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- ★★书本网论坛★★.  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  《旧调重弹》浅里时 文案: 胥渺渺在去见木郝丘的路上,是满心雀跃,只是回程时,却不是那么回事了…… 内容标签: 甜文 搜索关键字:主角:胥渺渺,木郝丘 ┃ 配角:无 ┃ 其它:宠爱 第1章 独食   天刚蒙蒙亮,胥渺渺睡得正好,却被“砰”的一声大响弄的醒过来,别提有多恼人,开口便骂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本大爷休息 ……”   话还没落音,就见胥渺渺的小徒弟,纪尘怒气冲冲朝他而去,身后的地板上尽是碎木片,一看便知刚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。   一见此景,胥渺渺更是火上心头,败家子,知不知道这扇门他花了多少钱才得到吗?正准备开口训人时,纪尘已冲到他的床边,抬手便往他身上招呼,胥渺渺没想到纪尘会出手突然,想躲已来不及,眼瞅着脑袋上要挨上一掌,当即抬手去挡,纪尘下手可是用了全力的,胥渺渺挨得结实,当即痛的直叫唤,“哎哟,哎哟 …… 孽徒,居然敢偷袭为师,孽徒……”   纪尘眼下可没心思听胥渺渺瞎叫唤,不待他的话说完,已再次出手,往他身上招呼第二次,一见这情况,胥渺渺也不喊疼了,身子一滚,翻身下了床,离得纪尘远远的,赶紧避开再说。   “孽徒,想造反啊?扰了为师的美梦不说,你哪来的胆子敢对为师动手,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   纪尘一步一步朝胥渺渺走近,恨恨道:“我不想活了,我看是你这老头,才不想活了,我刚才去摘香果了,只是,你猜我见到了什么?香果树上是一个果子都没了,你明知为了能让它开花结果,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上面,好不容易才结了这么些果子,今年香果树刚结果的时候,有没有告诉过你,我要拿它来入药,如今倒好,被你吃的一个都不剩,你说说看,又是谁给的你这个胆子?”   胥渺渺听着这一大窜的话从纪尘嘴里蹦出来,突然有点懵了,惊讶的张着嘴,他这小徒弟,一向话不多,他都多久不曾听见过,小徒弟会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。   只是,小徒弟话越多便意味着越生气,这可是胥渺渺经过和小徒弟多年相处的经验的出的结论,小徒弟是个小心眼的人,谁让他不爽了,绝对要报复会去,这就意味这,他可能又要遭大殃了。   所以,现在可不是发懵的好时候,眼见纪尘要贴上他了,胥渺渺赶紧道:“你别过来了,没看到为师一直在退,这都到墙角了,可没地方再退了,既然是为了香果的事情而来,如今香果没了,你就说是我吃,你说是我吃的,哪就能是我吃的?你有何凭证,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偷偷吃掉了,又或许是谷里其他的动物吃掉的呢?你可别想瞎污蔑我。”   “你还狡辩,”纪尘怒极反笑,再次抬手打算朝往胥渺渺身上招呼,转瞬却又放下,眼下老头清醒的很,以他的功夫修为,避开自己的攻击完全不在话下,没必要浪费力气,改而从屋里的一柜子上,拿了块镜子递了过去,“好好看看你这张脸,整个成紫色了,昨夜入睡前,你这张脸可还是白白嫩嫩的呢,过了一夜而已,怎么就变了色,你倒是说说看,这是为何?”   “呵呵,呵呵…… 还真变色了,”胥渺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,露馅了,说来这香果可是个好东西,吃了不仅有强身健体的功效,还是入药的好材料,眼下纪尘正练着的一味药,就很需要它,不然成不了事。   香果熟透时,光是闻着就有股香香甜甜的味道,果肉更是入口即化,唯一不足处是,带有微毒,吃一两个没事,可胥渺渺昨夜一连吃了十来个,眼下他的脸色便同香果成了一个颜色,正是毒素入体的表现,这点毒对他来讲不成问题,只是昨夜吃的太欢,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,眼下却成了偷吃的证据,就有点尴尬了。   纪尘瞪了他一眼,“现在,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   “小徒弟啊,”胥渺渺讪然一笑,腆着脸朝纪尘道,“都怪这天气,白日还好好的,到了夜里时,突然刮什么风,还尽是朝我的屋子来,带着一股子的果香过来,馋的为师口水直流,一个忍不住就……”   纪尘不耐烦打断胥渺渺的话,“知道你喜欢吃,我也没说过不允许你吃,问题是,你吃也得有个度,你当初可是答应的好好的,待香果成熟时,你得我留下两个果子,到了这会儿,别说两个,你倒是给我留下一个也行。”   纪尘越说越气愤,胥渺渺看着他的脸色,直到纪尘的情绪缓和了点,才开始喏喏为自己辩解道:“我一开始真的是不打算全吃光的,真的,只是谁知道,吃了第一个又想吃第二个,等我把那一树的香果全给吃完了,才惊觉……”   “才惊觉什么,我可不管你这么多,如今果子全被你吃了,我还等着这果子入药呢,你说该怎么办吧,看你这脸色,香果的药效还没被你全消化完,我看干脆把你这个人给丢到药炉里,一起给练了,指不定就出来相同的效果,不然这不长心的性子可怎么办好呢,正好趁这个机会,给师父你警醒警醒如何,徒弟这想法可还不错?”   肯定不行,胥渺渺断然道。   纪尘冷笑一声,看着老头一副大咧咧的样子,他这是吃准了,自己没可能把他丢进药炉里的闲暇,更是火大,怒道,“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,是为了什么,不就是为了你能给留下两个果子,只是你做下的这事,太不像话,今日师父是不是该给小徒一个说法,嗯?”   胥渺渺梗着脖子哼了哼,如今醉荫谷就他们两人,吃的喝的全由小徒弟管着,往日里,若是小徒弟忙着炼药,基本上连着好几日都是馒头伺候,哪里顾及过他的感受。   反观近来,不管荤的素的,只要是他想吃的,小徒弟便会不嫌麻烦全给他弄来,在这些东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的时候,他明白的很,小徒弟近日来的这些转变是为了什么,可眼下被小徒弟挑明说开来,就觉着不是滋味了,回道:“这么嚣张做什么,不就是一个果子吗,师父我给你寻一个回来,不就行了。”   纪尘给胥渺渺一个白眼,冷笑道:“找一个回来,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打算去哪里找,这东西要是哪里都能得到,我也不至于和你计较,香果树不容易存活,当年在这谷里种下的香果树的幼苗也不少,可多年下来,就剩下这么一颗了。”   “我既然说给你找,我当然知道哪里有,”胥渺渺神气的哼哼道,“你也不想想,当年谷里的种下的那些香果树幼苗,也是你师父我从别处找回来的,大不了我再往当年取幼苗的地方去一趟,保准能给你带回一颗果子。”   “此话当真?”   胥渺渺信誓旦旦道:“当然是真的,把你师父我当什么人,说再给你找一个就一定给你找一个。”   “还能是什么人,言而无信之人,眼下这行为可正摆着呢?”纪尘定定的看着胥渺渺调侃道,“直接说,你打算什么时候去?”   “那个,那个……”   “什么这个,那个,”见刚才还神气万分的人,此刻却犹豫起来,纪尘直觉不好,问道,“你又是怎么了?是你忘记那个地方了?还是说当年那个地方没了。”   “哪能呢,记得,记得,”胥渺渺急忙应道,“只是,小徒弟啊,打个商量呗,那地方有点远,这个时候已结了果子,只怕等我到的时候,兴许可能,我是说可能,它已经自己从树上脱落了,所以呢,能不能多给点时间?”   听完这话,纪尘没做声,亏他刚才还抱有期待来着,香果树是一年一结果,这不明摆着最少得等到明年去了,近几日他一直在等香果熟透了,只有熟透的果子,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药效,刚才去摘香果时,却只见了空有叶子的香果树,果子的影子都没见着,那一刻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火气,第一直觉便是,果子绝对是被他师父那老头给祸害了,眼下事实也确实如此,他猜得是没一点错。   刚才真该趁老头没睡醒时,多揍几下,以发泄心中的不满,要是早知道会这样,纪尘怎么也不会多等这几日,就该早点去摘了那果子,药效虽然差了点,却会比如今这样的结果不知好上多少倍。   纪尘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,这味药他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,却被老头给搅和了,此时他被这个事闹得烦,没那个力气的和老头计较,眼下是光看着老头的脸,便心气不顺,眼不见心不烦,当即直直往屋外去了。   胥渺渺看着已往屋外去的人,心里极其忐忑不安,小徒弟一向不好说话,往日里他若是触犯了小徒弟,可没在他那少受罪,皮肉之苦算是轻的,如今他犯下的这个错,和以前比较起来,算是不大不小,可小徒弟却轻易的放过了他,看来这几天得小心点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坑害了。   刚才小徒弟临走时,瞧着他时的那一眼,可别有深意的很,此刻光是看着徒弟的背影,胥渺渺都能觉察出一股不怀好意,算了,多想无益,该来的总会来的,随着小徒弟消失在房门口,再次看到满地的碎木片时,忍不住又在心里把小徒弟给数落一番,真是败家,好好的门,就这么被毁了。   胥渺渺很想把人叫回来,好好训顿,不过,眼下这是只能在心里想想了,此时他可不想为图一时之快,嘴上占了便宜,说不定就把小徒弟的气火给彻底引出来了,到那个时候,怕就不是两扇门能解决的事情了,怎么总觉得,他这个师父,当得一点都不硬气呢,唉…… 第2章 口是心非   胥渺渺打着呵欠,伸着懒腰难从屋里出来,就见纪尘已在院子里坐着,手里拿着张请帖,正要打开来看,胥渺渺飞速冲了过去,把东西抢到手,“哪来的?先给我看看。”   “还能哪来的,刚才有人来过谷里,”纪尘回道,顺带看了眼胥渺渺,头发乱蓬蓬,再看衣衫,胡乱套在身上,哪里有一谷之主该有的样子。   胥渺渺,醉荫谷现任谷主,因医术了得,江湖人送鬼医之名,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进谷求医,不过,每到这时,这人便会打扮的人摸人样,端着一副高深莫测姿态,倒是有几分一谷之主的样子,但终究都是表面上的功夫,维持不了几时,眼下老头这幅没个正形的摸样,才是真自我。   胥渺渺看着帖子上的内容,一开始还大声念着上面的内容,只是念着念着,声音突然低了下去,纪尘正想问,怎么不念了,胥渺渺一甩手,动作粗鲁的把帖子丢回给纪尘,嘟嚷道:“这不是给我的,还给你。”   话才落音,胥渺渺当即转了身,重新往屋里去了,纪尘看着一瞬不见了影的人,兀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发什么神经,重新把请帖打开来。   请帖是急风堡送来的,急风堡上一任堡主六十大寿,请喝喜酒,但上面并没写明是给谁的,只是他又不认识什么急风堡的人,再看老头耍小脾气闹别扭的模样,若不是相识之人,情绪不会来的这么快,这请帖定是给他送的,老头的心思一向古怪,纪尘也没心情去管他,看了看天色,该准备早饭了,不然老头到时候又得喊饿了。   胥渺渺一共收了两个徒弟,苏之离,纪尘,两人年岁差不多,而胥渺渺也就比两人大个十来岁,三人最开始的相处时,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叫胥渺渺一声师父,只是在渐渐相熟之后,整日的嬉笑怒骂,让那些师徒间该有的规矩烟消云散,渐渐变成做师父的不像师父,做徒弟的不像徒弟,渐渐两人对胥渺渺的称呼也跟着变了,似乎是某日,不记得是两人中的谁,朝着胥渺渺叫了声老头,甚是顺口,反观胥渺渺也不生气,便日日这么叫了下来。   苏之离目前离谷,只有纪尘跟在身边,而三个人中,纪尘负责几人的吃食,这不一到厨房,烧好火,刚准备好锅,胥渺渺便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进来,朝纪尘喊道:“请帖呢?在哪?在哪?快给我……”   纪尘伸手往柴火烧的正旺的灶台一指,“扔里面用来做柴火了。”   “你怎么把它烧了,是给我的,给我的,哪里呢?在哪呢?我怎么没看见,”老头急急道,伸手就往火里抓去,想要把请帖给找出来。   纪尘赶紧拽住胥渺渺的手,骂道:“发什么疯,手不想要了。”   “你别管,这么大火,再等下去请帖该烧成灰了,手烧坏了,擦擦药就能好的事情,不要紧,”老头说着,再次伸手往火里去。   “好了,好了,别疯了,”纪尘拦住人,迅速从怀里拿出请帖递了过去,“你也知道这么大火,请帖要是真在里面,早没了,等不到你这会来找,之前不是说,请帖不是你的,这才多久就改口了?”   胥渺渺不理会纪尘的揶揄,说道:“之前是之前,此刻是此刻,你刚才还说把它扔火里了呢,怎么现在又从你怀里拿出来了?”   “嘴上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呢?”纪尘轻飘飘的看了胥渺渺一眼,凉凉道:“刚才还真该把它烧了好。”   “哎哟,小徒弟哪都好,就是爱斤斤计较,这点要改,不然为师合着该更喜欢你了,”胥渺渺一边朝纪尘笑嘻嘻道,一边把请帖宝贝似的收入怀中。   “你那点喜欢,还是留着给其他人享用,小徒可受不起,”纪尘无谓的摆了摆手,朝他问道,“请帖你拿到手了,去吗?按照它上面写的日子,也就是下个月的事,去的话,该出发了。”   “关于这个,我还得想想,”胥渺渺拿着帖子朝厨房外走去,似又自言自语道,“真的需要好好想想……”   难得看到老头有烦恼的时候,刚才那声轻叹,纪尘可没听漏,急风堡做的是买卖消息的营生,江湖中各大门派,谁没点不为外人道的个把事情,保不准就已经落在急风堡手里了,只凭这一茬,急风堡在江湖中的地位可想而知,人人怕是都得敬它三分,只是,他怎么不知道,老头和急风堡还有什么渊源,可从来没听老头提过。   关于胥渺渺收到请帖这事,纪尘想当然的认为,不就是去或者不去,很简单的事情,只是,有人不这么认为。   自老头收到请帖后,有事情忙时,人还正常,只是一闲下来,便开始念叨了,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句,‘去,还是不去?’   偏偏老头每碎碎念一句,纪尘都一句不落的听进耳里,几日下来,在纪尘听来,就连那嗡嗡乱叫的蚊子都没老头这么烦,忍无可忍时,纪尘照着老头就是一通好骂。   只是,老头像是着了魔,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任你骂,不回一句嘴,让纪尘是有火无处发,只得退而求其次,避着,想起如今不再谷里的师兄,苏之离,幸好不在,不然受老头唠叨折磨的就得再加一个了。   这日,纪尘才从屋里出来,一见着老头正坐在院子里,纪尘立刻转身打算离开,只是老头似乎就等着他了,这不,纪尘才抬脚,就被老头叫住了,“小徒弟啊,你怎么一见着为师就跑呢,为师还能把你吃了不成?你说我到底去还是不去?”   “吃了到不至于,”纪尘慢悠悠走到老头身边坐下,“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,你说我为何避着你。”   胥渺渺被拆穿了,也没不好意思,朝纪尘喊道,“小徒弟,你可别这样,如今谷里就你我二人,为师还想你能给我拿个主意呢,你说我到底去还是不去?”   纪尘在心里叹了声,老头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同他打闹,喜欢逗着人玩,自请帖到老头手里后,便一直是焉焉的摸样,短短几日下来,老头硬是把自己搞得憔悴了,纪尘生出几分不忍,毕竟是师父来着。   一开始不是没问过老头到底在纠结什么,老头偏偏什么都不肯说,纪尘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多问上他几遍,只是老头始终不肯开口,纪尘也懒得去操那个心了。   眼下,老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,等着纪尘拿主意,可至今为止,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清不楚,让他拿出什么主意,纪尘随口应了句,“不去。”   “为何?”   “去一趟急风堡,路程不短,来回得几个月,挺累人的。”   “小徒弟啊,可是我很久没出过门了,如今冬天也过完了,正是适合出去走走,看看景色的时候,你觉得呢?”   醉荫谷常年温暖如春,是不是冬天有什么所谓,谷里的景色可不比外面差,有什么好出去走走,这理由找的,还能更烂吗?   如今算是明白了,老头想是想去,却想找个人要个认同,具体是怎么回事,也就只有老头自己心里明白了,纪尘倒也不点破,怕是今日不把这事给结了,老头还得继续来烦人,顺了老头的意思,应道:“既然这样,那就去。”   “是吧,我也觉得,是该去,”胥渺渺说着,不知怎么又扭捏起来,“小徒弟啊,但是,真的要去吗?”   老头不会又来一遍吧,纪尘只觉颇感无力,点点头应道:“去,去,去。”   老头直勾勾的盯着纪尘,期间脸色变了好几变,突然就见老头腾地站起来,朝纪尘道:“去,我这就走,为师不在谷里的这段时间,小徒弟不要太念着为师,呵呵,这就收拾行李去。”   纪尘好笑的看着急不可耐往屋里冲的人,这是等不及要出谷了,如此一来,耳根能清净了…… 第3章 打算   一个月后,胥渺渺到达青阳城,一进城门,已有人迎上来,白萝,挥着手朝他大声招呼道:“胥谷主,好久不见。”   白萝常年跟在木郝丘身边,照顾他的衣食住行,木郝丘在哪,白萝便在哪,胥渺渺向周围看了一圈,始终没见着木郝丘,知道人是不会来了,见着白萝时的雀跃心情,顿时焉了,“嗯,几年不见,小丫头过的可好?”   白萝回应道:“好着呢。”   “你家堡主呢?”   “堡主眼下脱不开身,特意差我来接你,”胥渺渺情绪低落,白萝怎么会不知,笑言:“谷主大人生气了?不会是因为我家主子没来接你吧?”   “你个小丫头心眼就是多,明知故问。”   “呵呵,对谷主大人的事情,堡主什么时候不上心过,堡主可是命我在这城门口守了好几日了,就等着谷主大人来了,谷主大人现下可满意了?”   胥渺渺哼哼道:“这还差不多,算他有心了。”   “既然谷主大人满意了,可以走了吧?”   “谁说我来来这青阳城,就一定是去急风堡的?”   白萝愣了下,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,不禁确认道:“胥谷主认真的?”   在听到一声嗤笑后,白萝就知道被戏弄了,朝着胥渺渺好是一顿抱怨,“你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呢,再过几个时辰,寿宴就该开始了,堡主预计谷主大人早该进城了,谁知道您老硬是到了这会儿才来,赶紧的,不然该晚了。”   白萝说着话,带着人便往急风堡赶去,待两人到达时,寿宴已经开始,白萝打算把人往已预留好的席上带,谁知道,胥渺渺根本没那个打算,让白萝独自去了,顺便给今日的寿星捎句话,有事脱不开身,晚点单独去贺喜,还望见谅。   胥渺渺则独自往急风堡居所而去,办喜宴的地方设在急风堡东边的主屋,居所是急风堡之人的生活起居地,在急风堡的西边,那里有专门给他留的小院,一路过去小院时,碰见堡中的守卫,大部分是以前认识的,遇见的生面孔,也不拦他,看来是木郝丘已经打过招呼了。   而喜宴过后,来急风堡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,胥渺渺自是留了下来,他本就不是为寿宴而来,人还没见到,肯定不能走,只是几日下来,胥渺渺把堡中之人基本上见了个遍,却唯独不去见木郝丘,倒是不知他心里是怎么个打算。   此时在和熙院收拾的白萝,正纳闷这事呢,若是以前,胥谷主一来急风堡,第一个嚷着见的便是自家堡主。   白萝刚念叨完,就见听见屋外有人喊她的名字,正是胥谷主。   “白萝,白萝,在哪里,快点出来,我找你有事。”   白萝赶紧从屋内出来,边走边应道:“来了,来了。”   一见着白萝,胥渺渺虽然知道木郝丘这个时辰,应该在主屋那边处理急风堡的公务,可还是忍不住朝她问道:“你家堡主不在吧?”   “不在,你找他有事,不该在这个点来呀。”   胥渺渺招手让白萝靠近点,小声问道:“我有点事情要想问你?”   见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白萝也跟着压低声音,“胥谷主请说。”   “你家夫人呢?我在堡里呆了好几日,怎么一次都没见过她?”   “谷主没去过静安院那边吧,夫人住那,很少和堡里其他人来往。”   “静安院?”   白萝点点头,“嗯。”   “那不是你家堡主的奶娘,何妈住的院子吗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她什么时候住进去的?”   “这个……”   见白萝说话犹犹豫豫,胥渺渺轻斥道:“怎么?小丫头和我说话还遮遮掩掩的,不能说?”   “关于夫人的事情,你要是想知道详细情况,还是亲自去问堡主好了,我这里不好说这事。”   “是吗?”   白萝点点头,自家堡主住和熙院,她为了照顾堡主起居方便,跟着一起住在这里,而夫人,就没见进过和熙院,成亲当日,便住进了静安院。   白萝想把这些告知胥渺渺,只是堡主早已给她下了命令,不许对他人提起这事,先不说自家堡主有没有下这个令,想也知道,正常的夫妻,哪有自成亲开之始便分开住,自是知道这事不能往外说。   “真的不再和我说点什么?”   白萝摇摇头,接着又重复了一次,“关于夫人的事情,你要是想知道详细情况,还是亲自去问堡主好了,我这里不好说这事。”   胥渺渺嘿嘿的笑了两声,这么点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,还让他直接去问自家堡主,看来是木郝丘吩咐过她什么了,白萝对他的话,从来都是遵从,看来这小丫头,是不会和多说什么了   “既然问不出什么,那亲自去看看好了”,胥渺渺在心里默念着,同白萝告别后,迅速朝静安院的方向去了。   一大早,伴着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过后,白萝推门而入,此时自家堡主已经起身,正往身上套着衣裳。   白萝把端来的水放在屋内,待自家堡主洗漱过后,准备离开时,被木郝丘喊住,“这几天有谁来找过我没?”   “没有。”   “确定?”   “嗯,但前日胥谷主来过这里,”白萝朝自家堡主看了一眼,兀自在心里加了句,还是专门挑你不在的时候来的呢。   “那他是为何事而来?”   “问了夫人的事情。”   “还有其他没?”   “没了。”   “这几日都没见到他去用饭?”   “胥谷主让人把吃食送到他屋里去了,所以没和大家一起。”   “知道了,你去吧。”   “是,”白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,两人么回事,是在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吗?还是因为太久没见,分生了不成。   这夜,胥渺渺在和熙院内某个角落蹲着,憋着气认真听着墙角,他前面不远处便是木郝丘的屋子,没一会儿后,就见白萝从里面出来,胥渺渺立马猫着腰,轻手轻脚的悄悄的跟了上去,走的急了点,不想弄出了不小的动静,被发现了,白萝一个转身,“胥谷主,这是干什么呢?怎么还是偷偷摸摸的跟……”   “小声点,”胥渺渺一把捂住白萝的嘴,拖着她迅速远离木郝丘的屋子,“吓我一跳,这么大声做什么?”   白萝拍了拍胥渺渺的手,示意他松手,“怎么还贼喊捉贼呢,我能做什么,谷主大人这偷偷摸摸的行为,才是做什么呢?”   胥渺渺往木郝丘屋子的方向指了指,问道:“睡下没?”   “还没,谷主大人不是从那跟过来的吗,没看见屋里还亮着灯?”白萝笑嘻嘻看着胥渺渺道,跟在自家堡主身边久了,白萝都不用特别去打听江湖上的人和事,就能知道到不少事,胥渺渺在江湖上的声望,不比自家堡主低,两个同样身在高位的人,却给她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。   自家堡主话不多,也不喜话多之人,因此,每次同自家堡主说话,从来都是一问一答,她绝不多话。   但和胥渺渺说话,就没那么多顾忌,不时还能说说笑,在没见到胥渺渺前,她从没想过,能和他说笑,谁曾想,胥渺渺第一次见到她,便和她逗她玩来着,因此根本没用多久,两人便混熟了。   胥渺渺暗想,真是,怎么一下给忘了,木郝丘睡觉时不喜欢太亮,“他在干什么呢?”   “堡主在做的事情,哪是我能打听的,要不谷主大人亲自去看看?”   胥渺渺沉吟道:“让我想想。”   “有什么好想的,你不就是来找堡主的吗?”   “小丫头又知道了,我是来找你家堡主的。”   “您老要是来找我的,眼下也说了会话,是句句不离我家堡主,还能不明白,您老也太小看我了。”   白萝话才落音,便被胥渺渺在脑袋上轻拍了下,笑道:“你个小丫头,有这么说话的吗,抓住点东西,还不放了。”   白萝吐了吐舌头,朝胥渺渺做了个鬼脸,“我哪敢。”   “好了,不和你个小丫头贫了,天晚了,你也早些去休息,我现在就过去了。”   “胥谷主慢点走,天黑,可别因为心急,摔着了,我家堡主可会心疼的。”   听着这话,胥渺渺是憋出了一股闷气,这小丫头嘴上功夫见涨,也不知和谁学的,改天的好好教训下,不过眼下他没这个功夫,实际上,他确实急着去见木郝丘,他等这一天,真的等的太久了…… 第4章 再 见   胥渺渺再次来到木郝丘住的屋子前时,里面的灯已经灭了,轻手轻脚的潜进屋,借着窗外的月光,胥渺渺慢慢往床的方向移动,他已经靠的很近了,木郝丘依旧没一点要醒的意思,胥渺渺摸着下巴,眨巴眨巴眼,看向始终背对着他睡在床上的人。   随着一声轻哼,胥渺渺脚下一动,瞬间便上了床,从背后把人抱了,嘻嘻笑开来,“还装睡?”   木郝丘睁开眼,转过身来,朝胥渺渺开口道:“知道我会发现,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来。”   “这样才有意思呢,”胥渺渺说完,把头贴在木郝丘的胸口蹭了蹭后,便安静的伏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,小声呢喃道,“让我抱抱,我好想你。”   对胥渺渺突然转变的情绪,木郝丘没开口问他怎么了,只是伸手摸着他的头,从前一刻的欣喜,到下一秒的忧伤,这样的转变,时常发生在胥渺渺身上,木郝丘已经很熟悉这样的事情了,他只需要等待便好,等胥渺渺自己平静下来。   这样的静谧并没持续多久,就在木郝丘摸着胥渺渺的头,安抚他时,却从胸口传来湿痒的感觉,不用看也知道胥渺渺此时在做什么,木郝丘拍了拍他的后背,轻斥道:“别闹。”   一听木郝丘的语气,便知道他不是真恼,胥渺渺不但没停,反而更加放肆的使用着牙齿,直听到木郝丘一声闷哼后,赶紧停止下啃咬,问道:“这么疼?别被我咬坏了,快让我看看。”   胥渺渺急的赶紧去扒木郝丘的衣裳,却忘了现在是夜里这一茬,待解了木郝丘的衣裳,才发现根本就看不清。   胥渺渺迅速翻身下床,点灯,期间因为心急,差点摔倒在地,接着又从怀里摸出一盒药膏,木郝丘胸口上有好几处都红了,尤其是□□,破皮了,胥渺渺小心的给这些地方给抹药,“还好,没坏掉,该在的都还在。”   听了胥渺渺的话,木郝丘直觉好笑,你不咬,有怎么会坏,虽然疼,可看着胥渺渺慌乱的模样,倒是放心下来,从他开始有心思舔咬自己开始,便知道,他已从刚才忧伤的情绪中出来,到这时,木郝丘才朝他胥渺渺问道:“知道来了?”。   胥渺渺再次检查了木郝丘的胸,确定真的完好后,收起药膏,此时,他也有心和木郝丘闹,先是把木郝丘压在身下,才应道:“我这不是来了吗,你猜我今夜来干吗的?”   “来干吗?”   “没听说过夜黑好办事吗?”胥渺渺说着,撅着嘴便在木郝丘的脸上一通乱亲,双手也不闲着,往木郝丘身上摸去。   看着使劲占他自己便宜的人,木郝丘开始还能任胥渺渺动作,只当他玩闹,可当胥渺渺摸到他的下身,有意无意的轻揉,木郝丘有点吃不消了,立马开口阻止。   胥渺渺在听见一这句“停下,别闹”后,便乖乖的住了手,木郝丘说这句话时声音虽轻,但却带着股认真,胥渺渺兀自瘪了瘪嘴,尽管万分不情愿,但他有分寸,再继续下去,只会惹得木郝丘不快,他不想。   胥渺渺从木郝丘身上下来,重新躺回床上,他有许多事情想问,木郝丘这几年过的好不好,夫妻关系和不和谐等等…… 只是话道嘴边,问出来的却是,“你想我没?”   “想。”   “真的?有多想?”   “真的,很想。”   胥渺渺听了这话,呵呵,呵呵的傻笑开来,木郝丘从不说假话,想了,便是真想了,和木郝丘相处,不用拐着弯说话,胥渺渺抱住木郝丘的一条手臂晃了晃,“你不和我说点什么吗?”   “你想听什么?”   胥渺渺翻了翻白眼,“这么多年不见,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,依旧是问一句你才想着要回一句,怎么没一点改变,始终这么讨人厌。”   听着胥渺渺抱怨的话,木郝丘并不多做安慰,笑着反问道:“是吗?”   “就是,还有,你笑什么,有什么好笑的?”   “不笑,既然讨厌,怎么还来找我?”   “还能是什么,我想你了呗,”胥渺渺恶声恶气道,这话听在耳里,更像是掩饰不好意思,胥渺渺有些懊恼,以前面对木郝丘时,他什么话没说过,喜欢你,想你这些什么的,都是家常便饭,只是这么久不见,再出口说这些话时,总觉着有些别扭,赶紧转了话题,“我这两日天一直呆在静安院。”   胥渺渺说完,在心里加了句,是在没经过院子的主人允许情况下,私自进去的。   “嗯,都知道些什么了?”   “现在静安院住着的,可只有何妈一个人,你夫人不是也住在哪吗?怎么不见人?”   木郝丘的手指插进胥渺渺的头发里,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给他顺着头发,听到胥渺渺的问话,心不在焉道:“然后呢?你想说什么?”   “你夫人本该在静安院住着,可现里面没有人,你夫人该不会是跑了吧?”   木郝丘微愣,停了停手中的在做的事情,然后继续,胥渺渺有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,头发在指间穿过的感觉很好,笑言,“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。”   “难道不是?”在白萝说的关于她家夫人的事情,遮遮掩掩的,他觉着有些奇怪,所以自然想弄清楚,只是,经过观察,不但没搞清楚,反而越来越乱,便随便猜测了,虽说这猜测,根本就是他的心里所希望的事情,眼下看木郝丘的神态,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了,希望落空,不免烦躁,胥渺渺胡乱拍开木郝丘的手,“不许弄了。”   每次木郝丘这样对待他时,都让胥渺渺在有种错觉,木郝丘肯定是把他当作什么小动物了,给它顺毛。   木郝丘顺着胥渺渺的意,挪开手,却又去改捏了捏他的脸,木郝丘对他的脸蛋也是情有独钟,软软滑滑的,手感极好,“所以你才选择夜里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,是想代替我跑了的夫人的位置。”   “对,我就是这样想的,看在我两想到一块去了,先亲一下,当作奖励。”   胥渺渺说完,一把推开木郝丘一直动作的手,照着他的唇,嘟着嘴亲了上去,接着又迅速离开。   对胥渺渺趁机轻薄他的行为,木郝丘倒是没说什么,不在意的回了一句,“夫人没跑。”   “那去哪里了?”   “探亲。”   “哦,”胥渺渺应着,语气中满是失落感。   “这次打算在这里留多久?”   胥渺渺焉焉回道:“不知道。”   “这样,”木郝丘应了句,看了眼又变得没生气的人,主动伸手抱了抱了抱胥渺渺,当做安抚了,接着说道,“很晚了,我明天要出趟门,该休息了,回自己屋里去睡,嗯?”   “不要,都这么久不见了,今晚一起睡,就一晚?”胥渺渺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木郝丘看,直到木郝丘没了动静,也没听到他的回答,胥渺渺知道他是同意了,乐的伸着脖子,噘着嘴便朝木郝丘去,还差一点点,一点点就亲到了,却被突然伸出的手,把他整个脑袋给推了回来,“别闹,睡觉。”   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,”胥渺渺一边应着,一边重新躺回床上,只是在心里嘀咕道,还是小时候好,乖巧又听话,哪像现在,讨个亲亲都被防着,可是就这么睡了,总觉着亏了,“我想抱着你睡。”   不待木郝丘回应,胥渺渺已手脚并用缠到木郝丘身上,今夜是怎么着,都不会离了这床,这人。   从踏进急风堡开始,胥渺渺便一直焦虑不安来着,和木郝丘分别太久,怕他不再亲近,怕他不再关心,怕他的客套等等,如今见了面,心里总算踏实了,还是那个他认识的那个人,感觉真好。   记得那日在城门口看见白萝的一瞬间,胥渺渺紧张的都忘记要呼吸,虽然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来见木郝丘的,偏偏在那一刻,他还没准备好要相见,但是,在得知只有白萝一人来时,却又大感失落,其间的滋味,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……   紧了紧抱着木郝丘的手,胥渺渺感受着传过来的体温,满足的叹息一声,今夜定能睡个好觉。 第5章 瞎猜   第二日,胥渺渺醒来时,往身边看去,已经没人,在床上赖了会后,胥渺渺才慢吞吞的起床,准备出门去找木郝丘时,白萝推门进来了,身后还跟着两个人,手里端着些吃的。   胥渺渺看向她问道:“来了,你家堡主呢?怎么不是他来?”   “出门了,”白萝应道,让两人把东西放在屋内的桌上后,便让人出去了。   “哦,”是了,一下子忘了,昨夜木郝丘确实和他说过今日要出门的,胥渺渺问道:“你呢?怎么没跟着一起去?”   “我本来是想跟着去的,可堡主让我留下来照顾谷主大人,说是谷主大人许久不曾来急风堡了,怕有什么不适应。”   这话胥渺渺爱听,心里是喜滋滋的,指了指桌上的吃食,“这些都是你看着准备的?”   “不是,是堡主一大早吩咐厨房那边准备的,才出炉没多久,正热乎着呢。”   胥渺渺很是喜悦,就是说吗,带过来的吃食,全是他喜欢的糕点,也就木郝丘会一直记着这些事,拿了块往嘴里一丢,嗯,真好吃。   胥渺渺一边吃着东西,一边和白萝聊着闲话时发现,几年前还是个小姑娘的人,现在是真的长大了,先不说性子如何,脸蛋反正是更耐看了,一副秀色可人的摸样,小丫头今年也有二十了,“你家堡主招过你侍寝没?”   白萝一愣,“什么?”   “你家堡主招过你侍寝没?”   再次听到这样的问话,白萝一开始还以为听错,可连续听见两次,就绝对错不了,虽然有些慌乱,却如实回道:“不曾有过。”   像白萝在年纪不大时,便给主子做了贴身丫鬟的,从另一个方面来讲,其实就能算作是主子的人了,只是他她家堡主和别人不一样,不仅没动她,还曾给她许诺,只要她有了心仪之人,告知他一声,便可随时离开。   “这样啊 ……”胥渺渺拖长声音,然后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你是一直住在和熙院的,对吧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我说啊,比如说某个夜里,你有没有听过你家堡主和夫人的墙角?”   白萝摇摇头,在心里想到,想听也得有机会。   “真没有?”   白萝再次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   “你家夫人上次来和熙院,是什么时候的事情,或者说,你家堡主上次去去静安院过夜,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   听完胥渺渺的问话,白萝没接话,她所知道的是,不光夫人不会来和熙院,而且只要堡主不出门,那就一定会在和熙院过夜,她虽然知道胥谷主,对堡主来说不一般,可是,堡主也没明确讲过,关于夫人的事情,能不能对胥谷主说实话,这要她怎么回答,只得含含糊糊应了句,“不清楚。”   “不是时时都跟在你家堡主身边吗,还有不清楚的?”   “就是因为时时都跟着,事情较多,所以才记不清了,还望谷主大人见谅,”白萝说着,还特地起身朝胥渺渺福了一福。   胥渺渺朝她摆了摆手,“小丫头别来这一套,怎么一问到关于你家夫人的事情,说话不是吞吞吐吐,就是含糊其辞,到如今还找起借口来,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?”   白萝笑嘻嘻的看向胥渺渺,“既然您老都看出来了,就别为难小女子了,您老若是想知道什么,还不如直接问堡主,不是来的更直接。”   一问到这些事情,她便让他直接问木郝丘,看来这次,依旧问不出什么来了,还是下次找木郝丘直接问好了,不过人家夫妻间这种私密事情,他似乎也不好开口问呢?   “好了,先放过你,”胥渺渺也不再逼问白萝,东西也吃的差不多,摸了摸了已变得圆滚滚的肚子,打算去急风堡的后山走走,这次来急风堡,还没去过呢,同白萝招呼一声后,便出了门。   走在去急风堡后山的路上,胥渺渺脑中一直想着一个事情,木郝丘已成亲好几年了,却不曾有孩子,不合理啊。   这几天,胥渺渺没少去静安院,以前来急风堡时,他也见过何妈不少次,两人还算熟,闲聊时,他有意无意的,提起木郝丘的夫人,许欣欣,以及夫妇两为何成亲多年,始终没有子嗣的事情。   何妈对两人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,但毕竟也和许欣欣住在一个院子里,多少能知道点,听何妈的意思,似乎是两人并不常见面,有孩子的机会自然便少了。   只是,听了这些话后,胥渺渺认为,就算见面的少,但并不影响生孩子,正常夫妇间,相处时间再少,可该做的绝对不会少。   胥渺渺作为医者,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,两人是不是身体有问题,以他和木郝的情谊,若是夫妇俩身体有什么问题,自己一定会给他们治好的。   昨夜,自己爬上木郝丘的床,对着他便是一通乱摸,胥渺渺自认为,不至于那么急色,虽然有私心,但也带着给木郝丘检查,那么一丁点意思,目前许欣欣不在,不能给她检查身体,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做,不过木郝丘人却在,他用了最直接的做法,只是这事没能如他愿,没进行多久,便被打断了。   还有就是,虽然何妈对两人间的事情知道不多,但胥渺渺也从她那得到了一事,许欣欣已离开静安院十个月了,而在来后山之前,他吃着东西,看着白萝的时候,突然发觉这个小丫头长大了,且很吸引人,所以他才会对白萝有那一问,木郝丘是否招她侍寝?木郝丘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时期,夫人不在家,若是有需求,白萝是最好的选择,可是木郝丘并没有。   昨夜他对木郝丘做的不少,连重点部位也没放过,现在想想,木郝丘的身体似乎没起反应,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不够久?还是,木郝丘的身体真出问题了。   但上一次见木郝丘时,他还没这方面的问题,难道几年期间,木郝丘出过什么意外不成,不然,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出问题,不过这些目前都是自己的猜测,具体还是等木郝丘回来时,详细给他检查一番才行。   半个时辰后,胥渺渺到了目的地,急风堡后山的一个院子,这里倒依旧是他记忆中的样子,几间小屋,在它们四周围了一圈篱笆。   篱笆内有一块空地,竖着几个人形木桩,旁边不远处放着几张竹椅,胥渺渺走了过去,一屁股坐下去,往上一躺,仰头望天,挺舒服。   他第一次见到木郝丘,便是在这个的地方,那是他第一次来急风堡,闲的无聊在堡中瞎逛,逛着逛着,来到了这里,当时木郝丘正对着那些人形木桩击打,那时的木郝丘还没人形木桩高,但动作敏捷,像个小猴子似的,他一时看着有趣,停了下来,同木郝丘搭话,两人便这么相识了。   那时,胥渺渺需要在急风堡呆一段时日,每每只要闲着,他便会往后山去见木郝丘,印象中他每次去,木郝丘都在练功,他也是像今日一样,躺在竹椅上观看,且不时指点一二,虽说现在木郝丘的功夫能和他不相上下,可那个时候,木郝丘可比不上他,指点一二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。   当时木郝丘几岁呢?九,十岁的样子,小孩子一个,他十五,算算时间,他两相识已经十几年了,那个时候的小孩还软软糯糯的,乖极了,看见他时,还会甜甜的喊他一声哥哥。   哪像现在,不仅整天木着一张脸,若是还想让木郝丘喊他一声哥哥,怕是没可能了……   胥渺渺躺在竹椅上翻了个身,尽管木郝丘的性子变了不少,但有一点却始终没变,相貌,他从小就生的好看,尤其是长大成人后的木郝丘,更是越发好看。   他俩曾一起出过几次门,在陌生的地方,陌生的人群中,木郝丘总能招惹来不少男男女女,凭的便是他那张木纳的脸,胥渺渺摸了摸自己的脸,叹了口气,他其实长的也不错,怎么就没人搭讪呢?   胥渺渺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,不自觉的打了个大大哈欠,眼睛也慢慢合上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吃的太多,还是昨夜睡的太晚,似乎没睡够,困了…… 第6章 验证   木郝丘离开急风堡的前两日,胥渺渺在堡里这处晃晃,那里处转转,和人聊聊天什么的,时间倒也过的飞快,只是,都已经第五日了,木郝丘还没回来,到这时,胥渺渺的耐心已耗尽,早已没心思到处瞎晃了。   一大早起身后,便招来白萝进屋来,问道:“你家堡主到底是去哪里了?怎么还没回来?”   “湖州。”   “去干吗了?”   “急风堡在那边的据点出了点事情,需要堡主亲自过去处理才成。”   “来回需要多久?”   “快的话,十日,慢一点,十五日左右。”   算算日子,怎么着再过几日就该回来了,胥渺渺心想,那便再安心的等等,不想又听得白萝道:“不过,莲月庄将要举行试剑大会,大概在十日后,那边已经邀请堡主参与加这次大会,且堡主答应下来,所以,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。”   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不早说?”胥渺渺不满大声道,这话虽是对白萝说的,但真正却是气木郝丘,需要出门那么久时日,居然只是和他随口一提,便算完事了,等再见到他,一定让他好看。   听了这话,白萝也觉着颇为委屈,可怜兮兮的回道:“谷主大人,您老不是也没问吗?”   “是了,我心急了,小丫头别介意,”胥渺渺拍拍白萝的肩,朝她吩咐道,“你现在去收拾收拾,我们也去湖州。”   在胥渺渺催促下,白萝随便收拾了点东西,两人冲冲忙忙的出了急风堡,往湖州去了。   试剑大会已有许久的历史了,它由莲月庄举办,每十年一次,莲月庄每次都会献出一把剑,供各个去参与大会者鉴赏,而鉴赏过后,就是大会最值得期待之处,比武赠剑,参与大会的各门派将派出本门弟子,一般都会是本门派修为最好的弟子,相互间进行比武,最后的得胜者,将会得到在大会一开始献出的那把剑,而莲月庄本就以铸剑闻名天下,已出过不少名剑,每年上门求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,所以每次的大会都有许多门派去参加,再来就是,大会为的不仅仅是求剑,也是对各门派年轻一代弟子的实力评估,看看近年来,哪些门派的武学是更长进了,或是落末了。   试剑大会每次举办,没个十日是结束不了,胥渺渺对试剑大会没什么兴趣,只是他心里此时搁着一事,木郝丘的身体,他要亲自仔细的检查一次,好好确认一下,所以,眼下他往湖州去,是最快能见到木郝丘的人方法。   虽说对木郝丘没提前和他说要出去那么多时日的事情,比较气恼,但还是身体要紧,万一真如他所猜想,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,那得越早治疗才越好。   胥渺渺到了湖州,见到木郝丘时,他正在听手下人做汇报,胥渺渺一见到人,可不管他在做什么,冲到木郝丘身旁,伸手就往他的下身抓去。   而此时在屋内的其他人,全都直愣愣的盯着这一切发生,不知是不是过于讶异?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,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堡主被轻薄。   而更令人讶异的是,对于这样的行为,自家堡主尽管如往日般木纳着一张脸,却并无怒意,甚至连眉都没皱一下,仅仅只是缓缓推开了胥渺渺的手,问了句,“做什么?”   “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问题?”   “没问题。”   “确定?”   “嗯。”   众人听着两人直白的对话,无不感到不适,只是两当事人似乎无所觉,没一点觉着不便,就在众人以为这话题要结束时,胥渺渺又接着说道:“要不,再让我摸摸看,时间太短了,一下子没法确认。”   “不用,”木郝丘拒绝道,“确定没问题。”   “是吗?”胥渺渺疑虑道,“要是有问题,一定要和我说,我一定给你治好。”   “嗯,”木郝丘点点头,从一见到胥渺渺,还有和他一起来的白萝开始,就能看出两人是满脸疲色,“你们是哪天日出发的?”   “三日前。”   木郝丘不自觉的紧皱眉头,两人这三日怕是一直在赶路,根本没好好休息过,“你和白萝先去城东的别院,我这边……”   一听木郝丘不和他一起,胥渺渺接过话,问道:“你呢?不和我们一起过去?”   “你先过去,这边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,弄好后,我立马过去找你。”   “事情很麻烦?”胥渺渺噘着嘴,不满道,“我可是特意为你赶过来的,居然连我都顾不上了,把我独自丢在一边。”   自来到湖州,木郝丘一直在忙,急风堡出了件关乎信誉的事情,信誉是急风堡立足的根本,一个弄不好,急风堡的百年基业就毁了,还是毁在他的手里,不过,这事一下也急不来,得先安抚好胥渺渺的情绪,“事情有点麻烦,但不会太久的,你先和白萝过去,好好休息一会,嗯?”   胥渺渺想想自身的情况,赶了好几天的路,还真是有点累了,应了句,“好吧。”   就在胥渺渺打算和白萝离去时,却发现屋内众人,个个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,想想刚才的情况,胥渺渺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都认为他在占他们堡主的便宜呢,胥渺渺不爽道:“看什么看,觉着我占便宜了,这事好解决,最多,让你们家堡主也把便宜占回来。”   胥渺渺说着,拿起木郝丘的手,就往自己下身摸去。   只是,木郝丘却没如胥渺渺的意,手还没贴上,就已经挣脱他握着的手,知道胥渺渺不爽,这人最不喜欢别人给他脸色看了,只是屋内众人都是自己的手下,出于担心才会这样,木郝丘并未责怪,朝胥渺渺道:“乖了,别闹,你先去休息,等会我会和他们好好谈谈这事,保证他们下次再也不敢这么看你。”   “真的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这还差不多,当我什么人,我可不是随便的人……”   胥渺渺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,硬是把屋内众人好好训了一顿,才和白萝离开。   送两人离开后,木郝丘便交待下来:“以后他想做什么,由着他,还有,你们怎么对我,便怎么对他,明白没?”   屋内众人一时愣了,这算什么?   见没人回应,木郝丘又重复一次,“明白没?”   这次大家反应过来,赶紧应道:“是。”   听到满意的回答,木郝丘开始接着说被胥渺渺之前打断的,正在商议的事情。   木郝丘神色自若的说着话,只是为难了在屋里的众人,因太过震惊,一时间有点跟不上木郝丘的行事。   眼下在屋内的众人,个个都是自木郝丘接替堡主之日时,便跟在他身边的人,这都多少年了,对木郝丘从来都是言听计从,只是这次,一个相能同等于堡主之位的人,意味着可以得到堡中收集回来的所有消息,这里面有多少密事,怎么能这么轻易便给了出去。   虽然心中有犹豫,但是,既然最开始选择跟随木郝丘,那就一直相信下去,绝不怀疑,众人很快便整理好心情,集中到木郝丘说的事情上去…… 第7章 名誉   胥渺渺自住进湖州城东的别院后,已经三日没见过木郝丘了,急风堡在湖州的据点办事地,位于城西,他和白萝一到湖州,便是去那见得木郝丘,在两个地方来回根本花不了多少时,这几日,木郝丘都没回来过,而胥渺渺去城西找人时,每次都被告知,不在,出去忙了。   胥渺渺本想既然外出,把人找回来就好,转念一想,木郝丘绝对不会,无缘无故把他晾在一边不闻不问,便断了这个念头,而此时,湖州作为即将举行试剑大会的地点,聚了齐大量各种各样的人士,整日都热闹的很,胥渺渺今日这处玩玩,明日又换一处溜达溜达,倒也不会闷的荒。   这日一早,胥渺渺从床上爬起后,在得知木郝丘昨夜已到了这里,便兴冲冲的往木郝丘那里去了。   胥渺渺在去的路上,碰上了白萝,正端着洗漱的水走在他前面,看来木郝丘也刚起,胥渺渺一进木郝丘屋里,抓着他便是一顿好问,“你怎么才回来,我等你好久了,堡里到底出什么事情,能让你在那边连续好几天都不回来,明明说好你很快就到,不会是真忘了我还在这里了吧?”   胥渺渺这一连串的问下来,木郝丘也不急着回答,让他先在屋里坐下,然后吩咐白萝去给胥渺渺拿些吃的过来,才不疾不徐朝他说道:“堡中出了叛徒。”   “叛徒?真的?”胥渺渺有些惊讶,急风堡待堡中弟子一向不薄,且这些弟子,个个都是从小一点一滴的带出来的,先撇开利益关系不说,光这份感情,也不是说没就能没的。   木郝丘点点头,“真的。”   “抓出来了没?”   “还没,还在调查中。”   “你来湖州也有好些时日了,怎么还没查出来,会不会慢了点?”胥渺渺说着,凑近木郝丘提议道,“要不要我帮忙,我审问可有一套了,这边据点有多少人,我帮你一个一个的查,怎么样?”   木郝丘看着笑的有些不怀好意的人,朝胥渺渺道:“先说说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审问?”   胥渺渺颇有些得意的哼了哼,“还能用什么方法,我的本行,药。”   “副作用呢?”   “副作用当然是有的,”胥渺渺朝木郝丘比了比手指,“不过就指甲盖这么点,让人稍微有点神识错乱,但胜在迅速。”   “只有这么点吗?”   “那再加一点点,怎么样,用不用?”   木郝丘笑笑,却并没应承胥渺渺的提议,这么点副作用,在胥渺渺看来也许微不足道,但对于有些人来说,却有着极大的害处,朝胥渺渺问道:“药效会维持多久?”   “也不是很久,药效能维持十个时辰,这之后,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恢复期,便差不多能恢复正常了。”   “其实调查也接近尾声,目前有三个人嫌疑最大,只是,其中一人身体不好,用了你说的药后,怕是会受不住,如果最后不是这人,若是因此出了差错,你也知道,急风堡每培养出一个人,都要花费不少的心血,不值得因为一个人的背叛,为了揪出他,还得搭上一个人。”   “这样啊,这么说来,还真是不好办,对了,关于叛徒,具体是怎么回事?”   “这几日,你在湖州,想必也听说了一些,关乎贺州胡家的一些风言风语。”   “说是胡家现任家主,胡一,因病常年闭门不出,其实并不是什么病,而是多年前,他为了让胡家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,强占他人的武功秘籍之时中了毒,损坏了身体,才导致不能出门,不过,这又不是什么风言风语,不是事实吗?”   当年事情发生之时,胥渺渺人正在急风堡,对于胡家做出的这档子事,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说来,那时他常在急风堡走动时,江湖上还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事情,急风堡中有一处地,专门用来放置收集回来的不为外人道的消息,木郝丘放任他随意进出那地,因此,胥渺渺时常去逛逛,这其中他最喜欢的是,关于那些背后不为人知的秘闻,而这些秘闻中,多数都是不怎么光彩,也是这些东西,着实让他长了见识,人性究竟有多黑暗,自私。   “确实是事实,可眼下还知道这事的人,只剩下胡家现任家主,以及当年经手过此事的急风堡中的人了,胡家家主自然不会主动说出来,那就只能是急风堡了。”   听了这话,胥渺渺笑嘻嘻的朝木郝丘靠近,“还有我呢,我也知道,你就不担心是我说出去的。”   “不是你。”   “这么肯定,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偷偷关注这我,所以对我的行踪一清二楚,嗯?”   木郝丘推开了胥渺渺越靠越近的脸,应了句,“是。”   胥渺渺听了后,乐的呵呵直笑,木郝丘却偏过脸去,不再看胥渺渺一眼,一见木郝丘这摸样,胥渺渺笑的更开怀了,干脆一把抱住木郝丘,“哎呦,还不好意思了,我没去急风堡,你是不是想我很多次了,那干吗不自己来见我?”   听着胥渺渺哀怨的语气,木郝丘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,认真说道,“你上一次离开急风堡时,你和我说过,你很快就会回去,为何失言了?”   胥渺渺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平日他可会说来着,是了,他怎么忘了,木郝丘一向中承若,也守承若,看来在木郝丘心中,也许他成了一个失信的人,胥渺渺只觉的心里苦,木郝丘这人不轻易信人,但对于信任的人,却会百分之百的对你放心,他是经过多年对木郝丘的死缠烂打,才得了他的信任,“那你还信我吗?”   “你失约了,足足过了三年,你才来。”   听了木郝丘说出的话,胥渺渺心里颤了一下,他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,木郝丘没回应他的问题,这意味着什么,真的信任不再?   胥渺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脸上堆起笑容,朝木郝丘道:“我记得,当年事发之后,胡一亲自找来急风堡,让保守这消息,还给了一笔巨额的封口费。”   对于胥渺渺突兀的转了话题,木郝丘没接话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,而胥渺渺直被木郝丘盯得心里发毛,就在冷汗都得出来之际,终于听见木郝丘应了句,“是。”   木渺渺心里终于定了下来,赶紧问道:“那胡一现在想怎么样?”   胡一得到的那本武功秘籍,是一本拳谱,这东西本就属于胡家先祖所创,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胡家分成了两家,一家以胡一为首,未分到拳谱,另外便是持有这本拳法的人家,胡一在得知了有这么一本拳法后,便起了贪念,只是苦于时间太过久远,根本不知道那家如今在何处安家,便找上了急风堡打听那家的消息,消息是给打听出来了,只是人家根本不愿把拳法让出来,胡一便使了卑鄙的手段,把东西弄到手,却导致那一家中的所有人都死于非命。   既然急风堡能打听出那家人所在地,如若那家出了事,急风堡肯定能收到消息,事发之后,胡一第一时间找上急风堡,便是来交涉此事,买断此消息,以保不会外传。   对于胡一这样的行为,急风堡不屑,但是江湖上争权夺利的事情本就不少,两家之争,谁强谁便是胜者,哪管弱者的死活,而在急风堡中收集回来的消息中,这样的事情更是多不胜数,急风堡管不来这样的事情,只负责记录这样的事情,作该做之事。   胡一得到拳谱时,东西是放在一个盒子中,当时得到拳谱的胡一太过心急,不曾想过盒子被人动了手脚,东西一到手,立马打开来,盒子开的那一瞬间,一股呛人的气味直扑而来,全被他悉数吸入体内,胡一直觉不好,可是已经晚了,已然中毒。   胡一只是一经商人士,却让他这一家族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,且名誉还不低,可想而知,这套拳谱不是普通之物,胡一虽说中毒后身体不好,全身浮肿,不时还发出一股恶臭,不过算算,倒也值了,牺牲一人,全家得益。   “威胁说要爆出急风堡不守信用,明明已买断消息,却还是让事情爆了出来,说明急风堡做办事不力,以后谁再和急风堡做交易,如何放心?”   急风堡能到如今的地位,凭借的就是信誉,公平交易,消息买卖,别人打听不到的事情,人物,急风堡却总能找到,“这事眼下已经传到什么程度了?”   “基本上是什么都爆出来了,胡一因中毒,所以这么多年从不露面,都是让他的儿子代为行事,对外说是要培养年轻一代的能力,实际上是想要避嫌,有些好事者,已经囔嚷着让胡一出来说句话,到底这事是不是真的,若是胡一能露面,谣言破,若是执着不肯露面,那不用说,肯定是中了毒,说明当年却有其事,强了别人家的拳法,名扬了自家,这事做的不厚道,为江湖人所不齿,急风堡当年收集到胡家拳谱的消息,到后续拳谱拥有人家全部死亡,都是出自湖州的据点,然后直接传到急风堡总部,总部我已经查过了,没问题,那走漏消息的,只会是湖州据点的人。”   “确定吗?没有其他的可能了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这么说来,急风堡还到了一个紧急的关头了?”   “能这么说,若是基础的东西没了,上面自会跟着倒下。”   “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。”   “有什么想法?”   “那我要是帮你解决了,你要怎么谢我?”   “先说说你的想法。”   “哼,”胥渺渺噘着嘴道,“真不讨人喜欢,这么计较。”   “那你说还是不说呢?”   胥渺渺忍不住白了木郝丘一眼,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同他说了,“既然胡一病了,只要把病治好,让他公开露个面,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。”   “你想把他的毒给解了?”   “是啊。”   “你肯去?”   “为什么不肯?”   “当年不是被你拒绝了吗?”   确实是,当年胡一上急风堡来之时,同时也向胥渺渺求医治,整件事情他从头至尾都清楚,自然不会同意为胡一医治,“那是以前,现在你有困难,我能帮肯定要帮的,只是,你明知我可以解决这事,宁愿自己忙活,也不和我说吗?”   木郝丘看着胥渺渺认真说道:“我不想你为难。”   胥渺渺医病一向有自己的原则,若是拒绝过一次的病人,便意味着永久拒绝,没有改口的可能。   死脑筋,胥渺渺在心里愤恨的骂了句,他知道木郝丘指的是什么,只是,木郝丘对他来说不一样,他愿意为木郝丘,打破那些所谓的原则。   “那就这么说好了。”   木郝丘点头应承下来,之前同下属讨论如何解决胡家的问题时,虽说商议出好几种解决方案,但眼下胥渺渺的提议,对急风堡来说,无疑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。 第8章 推拒   胥渺渺和木郝丘事情说的差不多时,白萝也回来了,手里端着吃食,胥渺渺一见到她,开心的招呼道,“白萝来了,带了什么好吃的来,快过来,我看看,都有些什么?”   “糕点,”白萝把东西放好,“吃吃看,刚出炉的。”   “嗯,”胥渺渺把东西往嘴里扔,喳了喳嘴巴,连说好吃,接着又拿了块糕,往木郝丘嘴边送去,“来,张嘴。”   “不吃。”   “很好吃的,来,吃一个,”胥渺渺不依,强求着硬让木郝丘吃,“就一个。”   “太甜。”   “不会太甜,很香,”胥渺渺本想硬塞进木郝丘嘴里,虽然被他避开了去,却是越发的来劲了,“来,吃一个,信我了,很好吃。”   木郝丘再次拒绝,“不吃。”   白萝看着两人只顾来回推拒,已然不记得还有她这个大活人在旁边看着,也不请示了,自发的从屋内退了出去,已离屋有一段距离了,还能隐约听见胥谷主的诱劝声,以及自家堡主的拒绝声。   在她看来,自家堡主此时,有点可爱呢,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口,只能在心里想想,他不是胥谷主,自家堡主也就是在对着胥谷主时,才不会总绷着个脸,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温和呢。   他跟在自家堡主身边,两人的间的事情没少见,当两人意见不相和时,就像现在这样,自家堡主不喜欢的,但是胥谷主喜欢,就一定会逼迫自家堡主,直到得到他想要的结果,才会停止纠缠。   这情形,若是换着其他人,自家堡主根本就不会理,怕是早就甩手走人了,让堡主做到万分忍耐的人,她见过的也就只胥谷主一人,所以说,尽管自家堡主眼下一直拒吃,但到最后,堡主定会吃下那块糕点的。   胥渺渺吃完最后一块糕点,不仅自己吃好了,还让木郝丘也吃下不少,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,朝木郝丘道:“关于胡一的事情,他眼下出门不便,那我找上门去好了,只是,我什么时候出发好?”   “试剑大会举行在即,若是让胡一完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,正是个破除风言风语的好机会。”   “从这里到胡家需要多久?”   “正常情况下,五日左右。”   试剑大会将在半个月后开始,在路上花个五日,解毒需要花费几日,这一趟来来回回时间就没了,胥渺渺一脸遗憾,怎么才见着,又要分开,“那我需要尽快出发了。”   “其实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解决,只是……”   “就按我说的办吧,别再费其他心思了,我去,”胥渺渺打断木郝丘没说完的话,“只是,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吗?”   “这次不行,湖州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已经有一宗出了差错,必须彻底解决,且还得做加强防范的措施,这种事情决不能再发生第二次。”   “知道了,”胥渺渺噘着嘴不悦的应了声,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,“真的不考虑用药,效果很快,保证他们讲真话。”   “不行,”木郝丘再次果断拒绝,“还有,我让白萝跟着你去。”   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就好。”   “让她跟着,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。”   “不要,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。”   “那就不用你去了,”木郝丘一字一句道,胥渺渺这人在生活上一向不会照顾自己,在他的记忆里,胥渺渺单独一人时,从来都是过的乱七八糟,基本上就是那种,冷了不知道加衣,忍忍就过了,饿了,只要能入嘴的,通通一顿乱塞,绝不会去费心解决,经常是一把药丸下肚,管饱,只是,那个味道实在难以恭维,只有在有人照顾着时,才正常一点。   两人关系有了一定的程度后,木郝丘便开始时时留意胥渺渺的情况,而每每在得知胥渺渺要去哪里时,但又没人在他身边跟着时,木郝丘都会派人在暗中跟着他,本是想让人明着跟,被胥渺渺拒绝了,因为他不喜欢,嫌烦,所以只得改成暗中了。   如今急风堡出了事,正式需要用人之际,能在暗中跟上胥渺渺,却又不被他发现的人选,在急风堡也找不出几个,眼下也已被派出去做事了,但事实却也如胥渺渺所说,他又不是没一个出个门,没必要让谁特意跟着照顾,只是知道了他的情况,木郝丘却总是放不下心,只有让人在边上看着点,才能安心。   胥渺渺想也不想,立马出声抗议道:“那怎么行,难得你会有我帮忙的时候,但是得先说好,我解决了此事,你得给我点什么。”   “你想要什么?”   “我还没想好,想好了就告诉你。”   “好。”   “那我明天就出发,你等着我回来,”胥渺渺说完,突然抱住木郝丘,有点扭捏的问道,“你今晚睡哪里?”   木郝丘哪能不明白胥渺渺的意思,他是想和自己睡,只是,最近实在太忙,夜里睡得晚,胥渺渺要是和他一起睡,定会陪他一起熬夜,带着安抚性质的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就过来看看你,等会还要再回城西,夜里也在那边过,你明天出门,今晚记得早点睡。”   胥渺渺一听,觉得挺泄气,有气无力的应了声,“哦。”   木郝丘看了眼胥渺渺已微隆的肚子,自吃完东西后,他就一直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,“去后院走走。”   “不想去,懒得动。”   “就一会儿,就当陪我。”   “你这么说,我就乐意了,走吧,”胥渺渺立马站起身,一把拉住木郝丘的手,朝后院走去。   两人在后院走走停停,说说笑笑,胥渺渺觉得这样的真的很不错,心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,只是才这么想着,却听见了两人以外的声音,同木郝丘对看了一眼后,知道两人要过来后院,白萝已招呼过屋里的人,让人不要过来打扰,那就只能是外来的了,朝木郝丘说了句‘我过去看看,你在这里等我会’后,胥渺渺便迅速离开了。   胥渺渺靠近人声来源处时,发现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,正听那女声说道:“偏偏该死的练什么‘再生’,不然我也不用等到如今,若是见不到胥谷主,一切都是空谈,你说,我今日能见到他吗?”   这话是问的一起来的人,胥渺渺一听是来找自己的,到是先接了话,“谁想见我呢?”   胥渺渺一出声,即刻便惊到了两人,就见两人立马回了头,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,而两人此时神情,在胥渺渺看来极有意思,瞪的圆圆的眼睛,张的大大开嘴,这场景可正是他想看到的呢,不然他才不会积极接什么话,胥渺渺笑嘻嘻朝两人道:“两个小鬼胆子不小,不请自来不说,还敢在此地大声喧哗,是不是太随便了点?”   胥渺渺话才落音,女声便应道:“我们来这里,是想向你讨药,一种能把练了‘再生’的人迷倒的药。”   “嘿,知道的还挺多,小丫头和方进午是什么关系?”胥渺渺问道,‘再生’是望十阁的独门武学,知道这事人挺多,可是能知道他手里有专门对付这武学的药,到了如今还知道这事的人,除了他自己,应该就只有望十阁上任阁主,方进午。   “你认识老爷子?”   “嗯,关系还不错呢。”   “望十阁明文规定,阁中弟子一律不得和醉荫谷之人来往,怎么老爷子倒是先犯了?”   “他犯了,你不是也是正在犯吗?”   醉荫谷和望十阁曾经是至交来的,后来两家,闹了矛盾,断交了,之后望十阁还立下规矩,阁中弟子一律不可踏足醉荫谷半步,不得与醉荫谷之人有来往,违者将逐出望十阁。   至于两家具体是为什么事情而闹翻,因年代久远,胥渺渺还真不知道,不过方进午那老家伙应该是知道一些的。   “才没有,是他带我来的。”   听得女声这么一回应,还把和她一起来的人拉着往身前一档,胥渺渺呵呵一笑,“小丫头挺有意思的,怎么称呼?”   “许古芝,”见胥渺渺一直不入正题,许古芝再次问道,“那药,你倒是给不给?”   “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心急,向人讨东西,怎么这个态度?”   “我又不是来和你聊天的,正好,你和老爷子关系好,卖个人情呗,就给我药。”   胥渺渺这边聊得还挺开心,而木郝丘一直在原地等着他,只是才这么一会儿,白萝找了过来了,汇报了从城西传过来的讯息,“胡家又派人过来了,说是我们这边打算如何做,是不是该给个答复了。”   木郝丘往胥渺渺那边看了看,过去也有一会儿了,还没回来,来人若不是熟人,便是能得胥渺渺欢心的人,不然胥渺渺可没那个耐心陪聊,看来每个一时半会结束不了,还是先处理胡家的事情好了,也该把自己这边的打算告知胡家,让胡家安心,打算现在过去城西那边,给胥渺渺留了句,‘渺渺,我先走了’后,便离开了。   胥渺渺听了这话后,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,匆匆结束了谈话,追着木郝丘的身影而去,在得知是胡家来人了,特意来要答复的,来人要到答复后,肯定要立马返回胡家,胥渺渺当即决定,干脆和来人一起前往胡家,给胡一治病,好早点结束这事。 第9章 额外收费   早些时日,木郝丘收到从贺州传回的消息,胡一已被治好,且在来湖州参加试剑大会的路上,急风堡的信誉问题利落解决。   胥渺渺和白萝也早已离开贺州,算算日子,两人今日该到了,正好从今夜开始,将会在城西连放三夜烟火,当作提前给试剑大会暖场,湖州的百姓大都会往城西去,到时候定是热闹非凡。   胥渺渺最喜欢热闹,像放烟火这样的活动,他一定会喜欢,因此,木郝丘已让人准备好各种吃食,还特地让人在城西挑了一处最适合看烟火的地方,眼下就差人回来了。   中午时分,木郝丘等是等到人了,只是,回来的只有白萝,却不见胥渺渺人。   白萝一见到木郝丘,除去那些已传回来的消息,把其他还未禀报的事情都一一汇报,停顿了会后,接着说道:“离开胡家时,胥谷主从胡一那收了一笔钱。”   “嗯?”   白萝解释道:“胥谷主的意思是,反正胡家有钱,既然给胡一治病了,就意思一下,当收点药材钱。”   “收了多少?”   “十万两。”   木郝丘在心里笑了笑,倒是胥渺渺的作风,不过这么些钱,对胡一来说,确实算不得什么,他之前和胥渺渺提过一些胡家的钱财来源,胡家地处几条运河的交汇处,这些运河是商贾们南来北往重要途径,凭着这个优势,胡家就地设置了关卡,收取来往商贾的钱,胡家已在这处落户有好几代之久,且收取多少银钱,全凭胡家定夺,钱财这么一代一代的积攒下来,可想而知胡家的富有程度。   说起来胡家想努力在江湖上争取一定的地位,也是因为这些钱财的原因,曾经胡家遭受过不少的暗算,都是想夺其家财,虽然最终没能成功,但把每次都多少有些损失,把这些损失全都加起来,也不算少了,会发生这些暗算,只因胡家空有财产,武力不够。   因此,胡一才动了心思,有财虽好,但却守不住,有什么用,究其原因,只因武力值不够,若是能在这一块上,享有一定的名声,仅凭这个,也能让那些对胡家财产动心思的人,得先想想,有没有那个能耐才行,不敢太过轻易来骚扰。   关于额外收胡一钱的事,胥谷主的意思是,不想让她禀报的,似乎有点担心自家堡主不同意他这样做,其实白萝当时就在心里想,你就是收的再多点,自家堡主也绝对不会有意见,如今看来,也确实是这样。   记得胥谷主为了不让自己说这事,还说要分给她一半的钱,白萝不自觉的,脑中想起的是,胥谷主当时笑嘻嘻对着她说这些话时的摸样,就在这时,突然听到自家堡主问道: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?”   白萝一听到这问题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,自家堡主也真是的,其实在见到只有她一人时,已经沉下脸,眼下总算是问到这上面来了,只是在被自家堡主看了一眼后,白萝立马变的正经起来,恭谨回道:“胥谷主往杭城去了。”   “杭城?”   “是的,胥谷主说要去拜访一位好友。”   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   白萝摇摇头,应道:“没有。”   木郝丘听到后,沉默了,一些事情在脑中清晰起来,在杭城,胥渺渺确实有个故人在那,文寒襄,这人体弱,从小就是个病秧子,为了根治,找上胥渺渺医治,两人的交情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,但本来一来始是去治病的人,到了后来,文寒襄却不知怎么回事,看中了给他治病的人,为此他没少纠缠胥渺渺,而两人之间,最后是情人没做成,倒成了之交好友。   入夜后,白萝过来请示木郝丘,“在城西的酒席已备好,差不多该过去了。”   胥渺渺好热闹,因为试剑大会,放眼整个江湖,眼下湖州绝对是最热闹的地方了,他却没来凑这个热闹,反而往杭城去了,木郝丘总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不过怎么说也是十年一次的庆典,既然来都来了,东西也准备好了,去坐坐也好,便随白萝往城西去了。   木郝丘到了地方后,看着烟火在空中炸开的那一瞬,并没觉着有多好看,反倒是心里有点空空落落的感觉。   湖州度过了热热闹闹的三日,而这期间,和整个湖州形成鲜明对比的,便是木郝丘所在的宅院,始终冷清。   烟火过后,试剑大会正式开始,急风堡被邀请来,不是作为参赛者,而是作为公证人之一,在比赛途中,只要有参赛人抗议,有不公平的行为存在,这时,就需要公证人来做出裁定了。   大会上采用两两参赛者对决的模式,把所有的参赛者集中在一起后,通过抽签决定对手,然后赢的人,再次通过抽签,决定对手,之后再以此类推,留在最后的人,便是大会的最后赢家。   十年前,木郝丘已来过一次,当时是胥渺渺陪着他来的,那次他还觉着挺有意思来着,只是这次,为期十日的比赛,木郝丘却觉着没什么意思了,不知是因为已来过一次的原因,还是因为少了个跟在身边的人。   这次莲月庄献出的剑,名为斩天剑,这把剑是由莲月庄第一代庄主铸成,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,据说此剑有灵气,能跟随持剑人的心情,而发挥出不同的威力,这剑已跟过好几个人了,只是不想兜兜转转后,此剑又回了莲月庄。   记得这把剑刚出世时,可没少引人争抢,东西好,想要的人自然便多了起来,如今窥视这把剑的人可不少,这次大会的得剑人,可得好好护着剑才行。   大会进行的很顺利,最后斩天剑,被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夺走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,算是这次大会的看点了,不过,这次被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夺走斩天剑,怕是已惹得好多所谓的名门正派不服,用不了多久,定会有人开始打探这门派,木郝丘已吩咐下去,加紧收集有关消息,就等着客人上门了。   试剑大会结束后,木郝丘没立马回急风堡,反到是在湖州留了下来,在白萝看来,自家堡主似乎有在这里长留的打算,这次整个试剑大会期间,自家堡主一次都没让她跟在身边,而是让她整日在城东的别院候着,且堡主每次从莲月庄回来的第一件事情,便是问她,今日有何新来的消息,只是,基本上每次听完她的汇报,虽然自家堡主脸色没有任何变动,可是作为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能,总能看出那么不一样,明显失落的情绪,白萝稍微动了动脑,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胥谷主一直没来新的消息呢?   让白萝不明白的是,想要胥谷主的消息,派人出去查查不就好了,这不是急风堡的本行吗?对自家堡主来说,可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。   这日,白萝向往常一样给自家堡主送来洗漱用水,打算退下时,被叫住了,听到自家堡主说道:“你准备一下,明日回急风堡。”   “是,”白萝应道,在出门时忍不住暗想,试剑大会结束后,他们一直没离开湖州,不就是为了等胥谷主回来吗?这是要不等了?   第二日一大早,木郝丘和白萝,驾着马车直接往急风堡的方向去了,只是在行了一日后,木郝丘停止继续前进,重新换了个方向后,才继续前行,一见此景,白萝偷偷的捂嘴笑了,这不是往杭城的方向吗?既然要去,在湖州时,直接往杭城去多好,从湖州出发,杭城和急风堡正好在它不同的两个反方向,这样一来,可不白白多出了两日路程…… 第10章 戏弄   胥渺渺和文寒襄慢慢走在杭城的街道上,一路上是说说笑笑,而两人后面则始终不近不远的跟着一个青年,长相清秀,只是眼中透着股冷意,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的味道,青年虽然距两人有一定的距离,但双眼却一直停在胥渺渺身上,观察他的一举一动。   三人才在外用过晚饭,胥渺渺贪食,吃的过多,便提议步行回家,一路上只是说说笑笑,胥渺渺似乎觉着有点不够,眼见要到家门口了,侧脸瞅了眼身后的青年,心想进了门,就得分开走了,乐子可就没了。   胥渺渺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,突然有了点想法,胥渺渺拿肩撞了撞文寒襄,故意大声朝他说道:“你说,干脆我两就一起算了,只看年纪,我两也过半生了,怎么样?”   一听胥渺渺这说话的调调,加之嬉皮笑脸的摸样,文寒襄就知他说的是玩笑话,只不过乍得一听之下,心里还是一喜,不自觉的应道:“求之不得,只是谷主大人心中无文某,当年文某苦苦追求,可没得到过一点回应。”   “你不会一直没忘了我吧?”   “哪能呢,”文寒襄笑着应和道,初见胥渺渺,只觉他怪异,不想相处久了,反倒渐渐被吸引住了,更是下定决心,一定要把人追到手,满心满意的追在人家身后跑,谁知道胥渺渺根本不在意,表白之后,人家直接以心里早就有人而回绝,但是他却不死心,硬是赖在人家身边,一来二去,两人情人没做成,倒是成了之交好友。   事情已过了好几年,文寒襄早已收了这份心思,但毕竟是真的喜欢过,如今听胥渺渺这么一说,不知怎么心里还是有些雀跃,难不成,他对胥渺渺依旧存着一丝念头,文寒襄苦笑的摇摇头,自我否认,这应该不可能。   文寒襄被自己的心思弄得有些惊疑不定,只是,胥渺渺可没空理会他这一通心思,依旧没心没肺的嬉笑着,在往后瞅了眼青年后,突然靠近文寒襄,在他耳边悄声道:“文拾对你不错啊?”   “什么?”   “你说他这做保镖的,要做到这种程度吗?”胥渺渺说着话间,靠的更近了,几乎就要贴上文寒襄的耳根了。   “嗯?”   “我怎么觉得文拾似乎对你照看过头了呢?”   “没这回事。”   “我怎么觉得有。”   一见胥渺渺笑的贼兮兮的,文寒襄就觉得他肯定是想干点什么,以他对胥渺渺的了解,在有了好玩的想法时,便会出现这样的表情,果然,胥渺渺当即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‘啵’的好大一声,文寒襄当即愣了,当初苦苦追求时,别说亲亲,连手都没牵到过,倒是如今,全然没做任何准备,反而有了这种待遇。   胥渺渺在亲了文寒襄后,立马向文拾投去一笑,果然就见文拾飞速朝他冲了过来,挥拳朝他脸上招呼,平常本就话不多的人,而骂人的话,说的更加少,此时却朝胥渺渺怒骂道:“混账,主人的也是你能轻薄的。”   胥渺渺也不在意文拾的怒火,出手轻松的应对他的招式,嘴里还不忘道:“哎哟,这就怒了,更过份我都做过了,你该不会不知道,你家主人可是很中意我的?”   胥渺渺说着,还有闲情朝文寒襄眨眨眼,“对吧,我说的没错吧,要不我两干脆试试真的在一起,你说如何?”   文拾一听,更加火大,一招狠过一招,似乎他和胥渺渺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,不待文寒襄接话,直接回道:“主人才不会接受,你别妄想,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   “呵呵,你不允许,你的主人的事难不成还由你说了算不成?”   这次文拾不说话了,分心朝文寒襄看了一眼,文寒襄被看的是一颤,总觉这眼里似乎有股怨气,却不做任何回应,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过招,也不去劝架,因为知道无用。   自从胥渺渺来家里后,他和文拾就没少干架,只是每每输的人都是文拾,两人过招看似凶猛,但到最后,文拾也只会受点皮外伤,文寒襄便知道胥渺渺没下重手,倒也随两人去了,若真实干,文拾完全不会是胥渺渺的对手,怕是打上一回,文拾就得死上一回。   又看了眼一脸气愤的文拾,文寒襄不知怎么回事,想起他第一次见这人的情景,这人是他捡回的,一次他出去游玩,在途中救了快没气的人,被救回来之后,却发现他失忆了,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,而之这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,要求留在文寒襄身边给他办事作为回报,文寒襄没拒绝,想着他一个失忆的人能去哪,留下也好,既然留下来,没个名字也不是事,文寒襄便给他起名文拾。   在文拾身体渐渐好转后,发现自己还有点功夫,主动申请做他的护卫,虽然文寒襄一再拒绝,他又不用过打打杀杀的生活,哪里需要什么护卫,可是文拾却始终坚持,文寒襄拿他没办法,随他去了。   若说文拾是给他做护卫,倒不如说是贴身照顾来的更贴切,不管他做什么,文拾始终都跟着,甚至连他如厕沐浴,也要跟着,就为这事,文拾没少挨过他训,只是过后,文拾依旧我行我素,没一点要改的想法,不仅如此,且对他也越来越过分。   从文拾留下来开始,嘴上始终称呼他一句主子,可实际上,完全没把他当主子的意思,经常是自做主张,到不知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。   就如眼下,他本和胥渺渺是好友,亲密一点也无可厚非,只是文拾却不许,只要两人表现的比较热络,他就一定会过来干涉,若是胥渺渺是个会知退让的人也好,兴许就平安无事,可胥渺渺不是,两人基本上是一言不合便动手。   想想文拾跟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,这期间,可没少对他做过不少混账事,细数起来,怕是需要不少时间才能说的完,文寒襄默默的叹了口气,文拾对他来说,也不是个轻易能解决的事情。   每每文拾做了什么惹文寒襄不快之事时,一开始文寒襄还能使着性子惩罚他,只是不管自己如何对他,始终默默的跟在身边,从不抗议,但随着次数多了,反倒是文寒襄下不去手了。   一想到他刚才听到,胥渺渺和文拾的对话,文拾那句,不允许?文寒襄皱了皱眉,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,这段时日以来,文拾对他确实有点不正常,但他却从没多心,往其他地方想过,只当文拾是感激自己救了他,如今看来,文拾似乎已把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了,两人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了,正这么想着的时候,只见胥渺渺突然停了下来,直朝他家大门奔去。   文寒襄到这时才发现此时,他家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,马车前站了一男一女,正朝他们看着,也不知两人在这里停了多久,文寒襄细看过去,这不是急风堡堡主木郝丘吗?而胥渺渺此时已经扑到他的身上,只光看背影,都能感受得到欢愉的情绪。   只听得胥渺渺欣喜的朝木郝丘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  木郝丘伸手抱住胥渺渺,应道:“接你回急风堡。”   胥渺渺抬头看向木郝丘,眼里是满满的喜悦,只是出口的话,却不这样,“谁说我要跟你回急风堡。”   “那不去吗?那我和白萝就先回去了,可好?”   胥渺渺不满的哼哼,把头靠在木郝丘肩头,瓮声瓮气道:“和你说笑的呢,这也当真。”   “只要是你说的,我都当真。”   胥渺渺听了心情大好,复又抬起头,双眼盯着木郝丘呵呵大笑起来。   看着这张傻乐的脸,木郝丘想着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,胥渺渺亲在文寒襄脸颊上,心里有点不痛快,伸手便往胥渺渺唇上去,还用了些许力道,擦了擦。   “怎么了?”胥渺渺噘着嘴含糊不清问道,“沾了东西了吗?”   木郝丘压下心中不快,应道:“嗯。”   “好了没?”   木郝丘看了眼胥渺渺发红的嘴唇,连眼里都含着泪花,却没吭声喊停,知道他在忍痛,有些心疼,木郝丘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,温声道:“痛了?”   胥渺渺点点头,带着股说不出的委屈朝木郝丘道:“你亲我下,就不痛了?”   胥渺渺说着就嘟着嘴,朝木郝丘过来,听了胥渺渺这要求,木郝丘刚才心里升起的那点点心疼,消散的无影无踪,一把推开胥渺渺越凑越近的脑袋,“别闹。”   “没闹,就要,”胥渺渺再次往木郝丘靠近,再次被木郝丘推开,他也不恼,依旧笑嘻嘻的凑上去,一副不亲到不罢休的样子。   两人在这边推推拉拉,那边文寒襄已走近几人,既然都到家门口了,便是客,肯定要招待一番,相互招呼过后,把客人迎进门,只是看着胥渺渺向木郝丘死皮赖脸讨亲亲的摸样,心里顿时觉着有点不是滋味,有点怨念的看了眼在打闹的两人,却不知他这么看着别人时,在他身后也同样有这么双眼在看着他…… 第11章 偷窥   杭城还有胥渺渺想要去玩的地方,因此,打算在文家多留一段时间,而木郝丘和白萝自然是一起留了下来,这夜,都到休息的时间了,胥渺渺却急忙往文寒襄住的院子走去,有点事情需要找他确认。   胥渺渺刚到院子门口,就听见一些争吵声,是文寒襄和文拾的声音呢,两人这是怎么了?来这里有一段时日了,他可从没见文拾对谁大声说过话,更别说对方还是文寒襄。   胥渺渺正疑惑间,突然听见一声大的响动,什么打翻在地的声音,本是想快速过去瞧瞧发生何事了,但是,胥渺渺突然顿停住脚步,心思一转,反而屏住呼吸,悄无声息的朝刚才发出动静的屋子靠近,到了屋子的窗户下后,往窗纸上戳了个小洞,朝里面看去,心里暗笑道,有好戏看了。   屋子里地面上到处散落着茶杯的碎片,此时里面的两人,文寒襄和许林间的氛围很诡异,文寒襄正被文拾压在桌子上,一脸通红,双眼死死的盯着文拾,呵斥道:“放开。”   “不放。”   “放肆,”文寒襄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文拾怀里,看起来是又气又急,文寒襄拼命挣扎,终于挣脱出一只手,什么都没想,抬手就给了文拾一耳光,啪的好大一声,胥渺渺光听着这声音,都觉得肉疼,只是看文拾连眼睛都见没眨下,若不是他面上留着几个手指印,胥渺渺完全怀疑这一巴掌是不是打在他脸上。   挨了一巴掌的人依旧没丝毫要松开的意思,复又开口说了句:“不放。”   “你……”文寒襄再次抬起手,却停在半空,没再给文拾来上一巴掌。   文拾见机便抓住文寒襄的手往自己嘴边送,亲了下,眼见文寒襄的脸色变了,迅速拽着他的手收近怀里,不再有机会让他挣脱,不然这次,文寒襄绝对不会心软,耳光挨定了。   对文拾这样的行为,文寒襄深感无奈,文拾凭着武力,让他毫无还手之力,心生一股烦闷,喝道:“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,你还拿我当主子吗?”   文拾点点头,“当。”   “现在主子命令你放开,听见没有?”   “听见了。”   “那你还不放?”   文拾知道文寒襄是不想让自己抱着,看了眼始终不安分挣扎的人,只想远离自己的人,文拾反而抱得更紧了。   文拾听话是听话,只是认定的事情,有股死犟的劲,硬的不行,只能来软的,文寒襄放柔语调朝文拾说道:“夜深了,你想压着我到什么时候,我困了。”   一听这话,文拾还真立马放开了文寒襄,带着人往床边去,文寒襄在心里叹了口气,怎么他这个主子做的,颇有低声下气之感,有哪个主子和他一样,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,才会听你话的下人。   胥渺渺瞧着这一幕,在心里偷着乐,这两人主不主仆不仆,主子还得向下人服软,要说两人间没什么,他可不信,屋里的两人此时倒也和谐了,估计后面没什么好看了,他来找文寒襄可是为正经事来的,只是看目前的情况,似乎也不太合适,明天再说好了。   胥渺渺后退着慢慢远离窗下,转了个身,准备快速离开,只是一转头,就见一人立在他面前,吓的胥渺渺当即泄了气,发出声,也惊动了屋内的人,只听得文拾大声道:“谁在外面?”   之前是胥渺渺始终憋着气,屋里的人难以发觉,这都出声了,要是还发觉不了,那文拾的功夫算是白学了,胥渺渺幽幽的瞟了眼站在面前的人,木郝丘,带着股哀怨,似乎在责怪木郝丘打扰了他的好事,不情愿朝屋内应了声,“我。”   此时房门也应声而开,文寒襄站在门口问道:“胥谷主这个时候来,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   胥渺渺朝文寒襄说道:“就是我要借明和寺的丹炉用一天,你已经和那边说好了吗?”   “说了。”   “那就好,夜深了,你也困了,早点休息,我们就先走了,”胥渺渺笑呵呵的摆摆手,拉着站在一旁的木郝丘飞快往院外走去。   文寒襄听着胥渺渺揶揄的口气,狠狠瞪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文拾,似乎在控诉,看你做的好事,以他对胥渺渺的了解,肯定是一早就在屋外了,就是不知道被听了多少去,重重的哼了声,转身往屋内去了,今夜经历的这些事,还真让他有点心累,也让他下定决心,关于文拾,他真的需要好好找找方法解决了。   胥渺渺一路往自己住的小院去,从一开始牵着木郝丘的手后,就没在放开过,他对木郝丘的这些小动作,像是牵牵手,亲亲脸什么的,木郝丘从来不拒绝,可也只限于这些,若想再进一步,只要他有进一步的意向,不等他行动,就会被木郝丘断了念想。   而对于让木郝丘接受自己朝他动手用脚,不知是不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,记得那时小孩才一点点大,小孩长得漂亮又可爱,自己总是忍不住想去亲亲他,最开始时,小孩还会发好大的脾气,只是胥渺渺这人一向脸皮厚,始终坚持不懈的骚扰小孩,最终让小孩明白反抗无用,反倒开始渐渐顺着他的已,随他去了。   胥渺渺沉浸在往事中时,被木郝丘开口说话声,召回来,却没听清木郝丘说什么,开口道:“再说一次。”   “之前在文寒襄的院子里,我在你后面站了许久,你都不曾察觉。”   木郝丘在责怪他没警觉心,只是,胥渺渺却不在意的摆摆手,“没事的,若有危险,早就感知到了,再说也不会有人想要我的命,谁没个病痛,倒霉的时候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我了呢。”   木郝丘皱了皱眉,颇为不赞同胥渺渺的说法,他虽然功夫修为高,但是难保不会有意外,断然道:“不行,回急风堡之前,你要是想去哪里,让白萝跟着你好了。”   “不用。”   “我说要用。”   “一定要用也不是不行,”胥渺渺不再坚持,“但我不要白萝跟着,要你跟着,怎么样?”   木郝丘没直接应下来,胥渺渺也不急,笑嘻嘻的看着木郝丘,“怎么,不行?不愿意?”   “好。”   “还真答应了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和你说笑的,不用人跟着,不然老觉着不自在,下次我一定注意,嗯?”   木郝丘想了想,胥渺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就他个人来讲,他也不喜欢总有人跟着,便点点头,算是同意,“不过,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这样,就一定要让人跟着了。”   “好,好,好,听你的,”胥渺渺应道,“对了,你怎么来了?”   “听见你开门的声音了,且走的又急,便跟过来看看。”   “担心我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既然这么担心,不如我们也别分开睡了,反正就一墙之隔,一起睡好不好?今夜还早,要不我们在做点其他什么,怎么样?”胥渺渺建议道,手也不安分的摸上木郝丘的腰。   看着胥渺渺似笑非笑的脸,木郝丘不确定,他认真的还是在说笑,确认道:“你认真的?”   “认真的,就看你愿不愿了?”   胥渺渺说着,脸向木郝丘凑近,嘴巴噘着,想讨要个亲亲时,却被木郝丘一把推开,“别闹,夜深了,早点睡。”  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文家给两人安排的小院,说完这话,木郝丘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,独留胥渺渺一人在门外,胥渺渺不满的重重哼了一声后,心气不平的进了自己的屋子,用力把门一关,暗自咕哝道,现在是亲都不让亲了,是吧?总有一天,我要把你这样,那样,任我揉捏…… 这夜,胥渺渺便这么在自己的臆想中度过。 第12章 结症   近日天气越来越热,人也容易感到疲乏,时值中午,日头正烈,此时在路旁开着的一小茶铺,对赶路来说的人来说,进去歇歇脚是再好不过,小茶铺里的几张桌子都已坐满了人,其中就包括了胥渺渺,木郝丘和白萝,三人结束杭城的行程已有一些日子,在往急风堡路上去。   胥渺渺喝了口茶,抱怨道:“要死人了,下次再也不要大热天的往外跑了。”   木郝丘看着没一点精神的人,安慰道:“再忍忍,再过几日就到急风堡了。”   “嗯,”胥渺渺焉焉的应了声,又是一大口茶下去,眨巴眨巴几眼之后,想到什么来,突然来了精神,朝木郝丘问道,“内奸抓到了吧?”   “嗯,怎么了?”木郝丘疑惑道,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,见面以来,胥渺渺也没想起要问过这事,怎么这个时候问起来了。   “你怎么处置的?”   “送去了地垒。”   “把人给我,行不行?”得到这么个答案,胥渺渺当即便朝木郝丘要人,地垒设在急风堡,是专门用来处置犯了大错的急风堡弟子,基本上被关进去,想出来的可能性为零,关在那个地方也是浪费,还不如把人给他,他可有大用处。   “你打算用来做什么?”   在看到胥渺渺溜溜转动的眼珠后,木郝丘没立马应下来,一般这个时候,还是先问清楚好,虽说是犯了错的人,但胥渺渺折磨人的手段太多,就这么交到他的手里,有点不妥。   “上次在湖州,我不是和你提过用药逼话吗,你嫌弃药效太过厉害,不肯让我用,我已经重新配过药,应该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副作用了,不过还没找人正式试过药,如今有了这么个人,不刚刚好吗,还有就是,兴许被走漏消息不止一桩,我再帮你问问,如何?”   木郝丘点头表示同意,接着问道:“你去杭城,是为了药的事情才去的?”   离开杭城的前两日,胥渺渺去了趟明和寺,独自在里面呆了一整日,那里药炉,炼药房都齐全,想来就是在捣鼓这事。   “嗯,”胥渺渺点点头,那时听了木郝丘要找内奸,虽说相信木郝丘通过自己的方法能找出来,可是有更简便的方法不是更好,在回湖州的路上,想起杭城的西边有一座山,山里长有一种药草,正好可以用来减低他手上药物的副作用,便转而去了杭城。   胥渺渺原是想加入新的药草后,等他把药效调和好了,木郝丘在湖州的事情早该结束回去了,他是准备直接回急风堡的,只是,胥渺渺没想过,木郝丘会特意来杭城接他,还真是给足了他惊喜。   胥渺渺看了木郝丘一眼,见他有些意外的样子,调笑道:“你肯定认为我是出来玩的,对吧?”   “确实,”木郝丘应道,他的确没想过胥渺渺是为这事来的,忽然想起他那时在湖州的忐忑不安的心情,看来是他多虑了。   胥渺渺不满的哼哼,“你就这么看我的?”   “生气了?”   “哪能呢?”胥渺渺突然笑嘻嘻的靠近木郝丘,继续道,“不过看在你过来接我的份上就算了,不过,为了顺气,你得为我做点什么才行?”   “想让我做什么?”   “我想想…… 啊,想到了,”胥渺渺说着,把脸朝向木郝丘,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蛋。   木郝丘会意,在胥渺渺脸上亲了下,便迅速离开,不过这也让胥渺渺够乐了,想缠着木郝丘再来几次,在接连被拒了之后,便死心了。   “对了,我一直有一事想问你来着,之前在湖州的别院,有人上门来找我,可我出谷的消息没多少人知道,是不是你把我行踪卖出去的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你怎么连我的消息都卖?之前已经卖过了的就不管了,从现在起,可不准在把我的消息卖出去了。”   “不行,你的消息能卖很高的价,能为急风堡带来不少钱财。”   胥渺渺打算再争取下,不过想想,算了,反正对他也没害处,木郝丘说的不错,还能挣一笔钱,不挣白挣,无所谓了,只是心里有点不爽,兀自扁扁嘴,当没说过好了,对了,他一直呆在杭城,试剑大会没看成,还不知道结果呢,问道:“试剑大会的比武结果怎么样?最后是谁赢了?”   “赵习亦。”   “赵习亦,谁啊?哪个门派的,怎么没听说过?”   “嗯,一个小门派,相关的消息不多,不过已经让人去打听了,你若是有兴趣,等我们到急风堡时,所有相关消息也该全部收齐完成,到时候让人给你细说。”   “嗯,”胥渺渺看了看天色,在这里这个小茶铺坐了许久,已没那么热了,再不走,夜间可就得宿在野外了,当即起身,招呼人离开,继续赶路。   几人刚到马车旁,就见两女一男,拉拉扯扯的进了茶棚,听几人间的对话,三人似乎有拉扯不清的关系,女一和男的都快成亲了,谁知期间男的出了一趟门,不想却带回女二,说女二才是他想要成亲的人,可是女一又不愿放手,三人便这么一直拉扯不清。   胥渺渺看着三人,顿时想法颇多,总觉得他就是那个女一,可人家一女子都比他勇敢,敢于争取不放手,他却连问问的勇气都没有。   入夜时分,几人到达一小城,在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,今日白日时,始终是艳阳高照来着,几人才睡下不久,就听见闷闷的雷声,且一声高过一声,木郝丘躺在床上,却没闭眼,从听到第一声雷响时,就一直看着门口,似乎在等着某人推门进来,可是等了会儿,依旧没见任何响动,突然听得好大的轰隆声,听的木郝丘一惊,立刻翻身起床,迅速往胥渺渺住的屋子而去。   一进屋,就往床的方向看过去,这么热的天,胥渺渺已把自己完全包进被子里,木郝丘快步过去,掀开被子,自己躺了进去,把正在瑟瑟发抖的人抱紧怀里,问道:“怎么不来找我。”   知道胥渺渺怕打雷,还是木郝丘小时候住在急风堡后山的小院时,也是一个打雷的夜晚,他上床准备睡觉,却有人进了他的屋,爬上他的床,硬是把他抱在怀里,还强扯着什么,看他一个小孩子,这打雷天担心他害怕,特意过来陪他,木郝丘看着抱着他的人,都这么大个的人,还怕打雷,本是想嘲笑胥渺渺一番,可是看着平日里总在他面前,张牙舞爪的人,却被打雷声下吓的发抖,看着还真有几分不忍心,便随着他去了,不过他没想到的是,自那次过后,两人在一块时,只要一打雷,他便成了□□的。   听着木郝丘略带责备的话,胥渺渺往他怀里贴近几分,哼哼唧唧道:“你不是自己送上门了,还不是一样。”   明明这么怕来着,居然不来找他,换做以前,怕是早就在自己身边了,这次见面以来,这人处处透着反常,都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,虽然感觉出不对劲,可是问题出在哪里,木郝丘也说不上来,轻轻的抚着胥渺渺的背,问道:“你最近总是不正常,是不是有什么事?或者心事?”   胥渺渺闷闷的嗯了声。   “不说给我听听?”   胥渺渺犹豫了会儿,闷声问道:“你如今怎么看我?”   木郝丘有点不解,“嗯?”   胥渺渺继续道,“那个时候我没回去找你,你很失望,对吗?”   木郝丘定定的看着他,“你失信了。”   “我……”   “为何不来?”   听着这话,胥渺渺脑中翻来覆去想着的,是木郝丘穿着一身大红喜袍,只觉心里极度烦躁,不爽大声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去?”   这话说出来之后,两人顿时愣了,沉默了一会儿。   木郝丘垂下眼,盯着胥渺渺的头顶,问道:“你去了?”   胥渺渺确实去了,不过是偷偷去的,他谁都没告诉,在偷偷的看了眼两人成亲的场面后,当即便走了,眼下让他怎么说,沉默的摇了摇头,“没去,我想问你一事?”   “你说?”   胥渺渺抬眼看向木郝丘,认真问道:“我若是让你不要成亲,你会同意吗?”   “不会。”   听着木郝丘不带犹豫的话语,胥渺渺顿时心凉了半截,原来两人始终就不是一个想法,也许当时的选择,未尝不是对的,从见到木郝丘开始,其实好多次都想问问木郝丘的亲事,但始终没有问出口,怕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,所以总是拖着时间,如今也算是有个结果了,还真不是他想要的,朝木郝丘怏怏道,“不说了,我累了,想睡了。”   木郝丘看着怀中突然沉默的人,皱了皱眉,总觉得哪里不对,打算时开口说点什么时,胥渺渺已经一个转身,离了他的怀中,木郝丘愣住了,只要他两同床,胥渺渺总要抱着他睡的,看着蜷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睡的人,不知怎么,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,有点伤心,习惯吗?木郝丘伸手把人捞了回来,胥渺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,便顺了他的意,重新回到他怀里,可是,陌生的情绪并没减少,为何…… 第13章 小客人   五日后,几人回到急风堡,木郝丘许久未回,堡中已堆积了许多需要他处理之事,一回来便忙开了,而胥渺则直接往地垒提人去了。   胥渺渺给人用了药后,便开始问话,药效还不错,只是等待药效开始的时间久了点,之前已和木郝丘说过,要确认这人有没有背着急风堡干了,更多其他的事情,本着要做便做好的原则,决定把这人经手过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全部确认一次,这人在急风堡待的时间不短,经过他手的事情自然不少,因此等胥渺渺做完这事,已是三日后了。   完事后做的第一件事自是去见木郝丘,只是胥渺渺见到人时,没看到白萝跟在木郝丘身边,倒是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少年,都是十五六岁左右,左边那个已然有一副好皮囊,不用看,长大后肯定又是一个祸害,至于右边那个,整个是鼻青脸肿,看出长相如何。   木郝丘见胥渺渺一直拿异样的眼神在他和两孩子身上转来转去,就知道这人想偏了,赶紧把两人介绍给他。   左边是丁弦闲,右边是方留。   丁弦闲是木郝丘收的徒弟,这次来急风堡后,木郝丘看到那他那一脸淤青时,就知道他又闯祸了,肯定是挨丁父揍,看到他这个样子,自然就想到第一次见这小鬼时,也是这个摸样。   那次,小鬼挨丁父揍,也是和方留有关,某次,两人出去游玩,丁父看两人年幼,出于保护,让他们带着护卫一起去,但在出门前,曾特意嘱咐,不准惹是生非,谁知道后面还是惹了事,为此损失了集宝斋的三个护卫。   集宝斋以收集奇珍异宝而闻名,里面收集的东西,其珍稀程度,怕是很多人平生都难得一见之物,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窥视,丁弦闲带着出门的护卫,便是守卫这些东西的人,集宝斋经营多年,从未出事,便是有这些护卫在,而这些护卫,可都是丁父花许多时间与金钱培养出来的,一连损失三个,怎么能让丁父不生气。   急堡斋现任家主丁父,一共三个孩子,大公子已成家,丁家下任当家的人选,二小姐,嫁给木郝丘大哥的孩子,小公子丁弦闲,是家中最小的孩子,很得哥哥姐姐们的宠爱,这次闯祸后,避免已挨了训的人,会再次挨丁父训,哥哥姐姐商量着,干脆把人送到急风堡,避开一段时间,人都见不着,丁父就是想训人,也得人在才行。   木郝丘在见过几次丁弦闲后,挺喜欢这孩子,人倒是聪慧,只是历练少,正好他不时要外出办事,本来也是叔侄辈,干脆收了做徒弟,每每外出办事时,便把丁弦闲带上。   至于另一个方留,和木郝丘没什么关系,是过来找胥渺渺的,此时,方留给递给他一封信,胥渺渺看完信,只是看了眼方留,问道:“跟在你身边的八默呢?”   方留朝门外道:“你们进来,认识一下。”   话刚落音,便见八个着青衫短衣打扮的男子进来,同时朝胥渺渺做了一辑,其中一人朝胥渺渺道:“胥谷主好,我家小少爷就托胥谷主照顾了。”   “嗯,知道了,”胥渺渺应道,“去做你们该做的,这边我自会照顾好。”   “如此便拜托了,”八人又同时朝胥渺渺一作揖,便闪身消失在门外,看了眼几人离去的方向,已往急风堡外去了,整齐有序。   方留是方进午那老鬼的孙子,望十阁收了那么门徒,他家一个小孙子外出,还特意派了八个人来保护,要知道,这八个人的作用,可不是只有护卫那么简单,望十阁做的是杀人的买卖,门下弟子不少,不过其中有几个特别的小组,是不会被轻易派出去执行任务,分别为,十二人组的十二净,干净利落之意,十人组的十寂,寂静无声之意,八人组的八默,默默而为之意,六人组的六息,顽强不息之意,几个小组的人选,都是由阁里重点培养出来的,这几个小组在望十阁成立之初便有,而当小组的人员需更新换代时,由历任阁主负责,这些人的能力,可不一般。   以胥渺渺来说,这次派出的八默,论单打独斗,没人会是他的对手,但联合一起上的话,可就有点难缠了,胥渺渺看了眼方留,心想,要不他也多收点徒弟,外出时,人前人后的护着,多威风啊,只是现在收,似乎有点不及了,转了转眼珠,向木郝丘好望去,笑言:“哎,你门下也收了不少弟子,要不借几个给我用用,怎么样?”   “不行,”木郝丘立马出言拒绝,在胥渺渺看到那八人之后,眼里冒光的样子,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,“这么喜欢,自己多收点徒弟,便搞定了。”   听着木郝丘的建议,胥渺渺即刻想到自家那两徒弟,不过若是收的徒弟都像大徒弟还好,谷里绝对好玩,但若是多了几个小徒弟那样的弟子,那可就有的他好受了,怕是折磨日日少不了,想想还是算了,人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,但是别家已训好的弟子又不一样了,嘿嘿……   “这么小气,就借几个而已,胥渺渺伸出五个手指在木郝丘眼前晃了晃,不多,就五个,嗯?”   “不行。”   胥渺渺收回一个手指,“那四个?”   “不行。”   “三个。”   丁弦闲看着胥渺渺一直在和木郝丘讨价还价,似乎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个结果,有些焦急的出声朝木郝丘问道:“师父,若是没我们什么事情,我们能走了吗?”   “去吧,”木郝丘对他们挥挥手,两小孩在这里呆了挺久,怕是早就没耐心了。   两小鬼得令,立马一溜烟的跑了,之前在说的事情被打断,胥渺渺也没心情继续纠缠了,看着两小鬼的背影,想到似乎那叫丁弦闲的小鬼和木郝丘挺亲密的,有些不是味的问道:“就这么喜欢这小鬼?”   木郝丘心想,他收的徒弟,他当然喜欢,倒是没觉着有什么问题,问道:“你不喜欢?”   胥渺渺瘪嘴道:“也没有不喜欢,小鬼长的到挺可爱的。”   木郝丘好笑的看着胥渺渺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“你第一次见小闲,就他现在的样子,你还看的出他原本的模样?”   听了这话,胥渺渺也没觉得不好意思,此时,他更关心的是,这大热天,木郝丘的手凉冰冰的,摸着好舒服,“其他地方也要摸摸。”   木郝丘轻笑一声,没拒绝,反而用了点力,让手掌的温度变得更低一点,不只胥渺渺的脸蛋,向额头,脖子什么地方,都给降降温。   胥渺渺咪着眼,是一脸享受,自那夜打雷后,两人到是有默契般,谁都不在再提起过往,两人似乎又恢复到还没分离前的时光,胥渺渺依旧对木郝丘使出一股黏糊糊的劲头,缠人,耍无赖。   “对了,你还没告诉我,怎么想着收徒,你要教他什么?功夫?小鬼看着至少十五了,看他似乎也没学过武,会不会有点晚了?”   “不学武,就是带在身边,跟着学点为人处事就好了。”   “看来也没学到什么,还不是闯祸了,”胥渺渺揶揄道,刚才看的信里面,可是提到两小鬼闯的什么祸事,两小鬼很早前就认识了,因为两人的原因,居然让望十阁和集宝斋发生了冲突,最后还把冷寒庄的人牵扯进去,目前为止,没看出两个小鬼有什么特别的本事,不过惹祸本事到不小,这三家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名声,不过,两小鬼虽然闯了大祸,但有人庇护,也算本事了,都是被家人宠坏的孩子。   集宝斋的家业将由大公子继承,自然没丁弦闲什么事了,就光拿来宠了,方留,望十阁的小少爷,如今望十阁的阁主是他兄长,方留自是落得清闲,只是,这次方留犯的错干脆,惹到那个当阁主的兄长了,打算惩罚方留,方进午想包庇方留,可又不想得罪另外一个孙子,便想着找个能护的住方留的人,把方留带在身边一段时间,死老鬼倒是挺会算计,望十阁与醉荫谷交恶,怕是不会有人想到,方进午敢把人往自己这里送。   两个都是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,怕是不犯了什么大错,都不会舍得罚,想到这里,胥渺渺不禁看向木郝丘,明明都是个孩子,别家的小孩都被保护的好好的,可是他家的小孩呢?本在最该呵护的年纪,但日日接触呢,都是那些……   木郝丘十三岁便做了急风堡堡主,而急风堡从各处收集来的那些消息,其中有多少是见不得光的事情,都是人性最黑暗处,这些事情对于一个成人来说,不见得能调整好心态能全盘接受,何况是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,正是建立自身观念的年纪,却开始接触这些事情。   木郝丘看着把自己越抱越紧的人,眼里还隐约冒着泪花,捏了捏胥渺渺的脸,问道:“突然间,这是怎么了?”   两人从相识到相熟,胥渺渺看着木郝丘一点点变得冷情,变得不再轻信人,心里便不好受,总有股说不出的心疼,让胥渺渺想好好宠着他,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”   胥渺渺的两个徒弟,年岁和木郝丘差不太多,大徒弟清秀俊朗,性格活泼,小徒弟精明懂事,也是个大美人,他和两个徒弟相处的时间更长,但是花在两人身上的心思,从来不及木郝丘。   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心思总是在木郝丘身上了呢,初见这个漂亮的小孩,常开玩笑的叫木郝丘,小美人,小美人,每当这么喊他时,那时才到他胸口的小孩,总是拿着武器,一把大刀,追着他到处跑,只是,当小美人长成大美人时,这种情况反了过来,总是他追在木郝丘身后跑,缠着他。   胥渺渺心思一向活络,有时这人在想什么,根本无从得知,他既然不说,木郝丘便不再追问,“之前白萝来过了,说是今天做的糕点好了,你早上还没吃东西,要不要现在过去吃点?”   “要,”胥渺渺应道,拉着木郝丘往屋外去,停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在木郝丘成长的岁月中,也许少了同龄年该享有的人和事,但是却没少过他,他希望,在以后的日子里,木郝丘的人生中,也会一直有他的位置。 第14章 看美人   胥渺渺初见方留,丁弦闲两小鬼,虽然嘴上一直和木郝丘在抱怨,说两小鬼怎么怎么着,实际上却是,三人在相处了几天后,胥渺渺已和两小鬼混的很熟了,如今已变成,胥渺渺一天到晚总让两小鬼跟在身边,带着人到处溜达。   急风堡建在凤城的最西边,出了急风堡的大门,走上半小时左右,便是城里最热闹的街市了,这日,一大早,胥渺渺,丁弦闲,方留三人围成一个圈,蹲在急风堡的大门口,嘀嘀咕咕在讲着什么。   而守门的护卫,见着三人这架势,是要在大门口久留,其实挺想劝说三人若是真有事情相商,大可去屋内坐下谈,这么挡着大门口,很是阻碍人进出,只是这三人,堡主老早就打过招呼,三人身份特殊,不管几人在堡里做何事,不得阻拦,只是,此时几人的谈话内容……   胥渺渺朝方留和丁弦闲说道:“知道么,昨日城中搬来一人家,家中有一闺女,长得貌美如花,倾国倾城,想不想去看看?”   丁弦闲立马接话,问道:“真的?”   方留也不闲着,接着问道:“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   胥渺渺一个指头敲在方留头上,骂道:“是不是傻了,还能是哪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?”   方留立马反驳道:“你才傻,堡中有这么闲么?这种事都收集。”   “那当然,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,别说是凤城新来了位美人,急风堡会知道,你就是新来了头牛,这里也会收到消息的。”   “是不是这样,你别骗我?”   “骗你小孩子家家干什么,再说了,这种事骗你干吗?”   这时,丁弦闲接过话道:“我觉得师父偏心,什么消息都告诉你,都没和我说过城里有人家搬来。”   胥渺渺神气的扬了扬下巴,“那当然,小鬼想和我比,早着呢?我认识你师父有交情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。”   丁弦闲也不反驳,他说的没错,虽然是师徒关系,不过比起两人,确实没得比,会觉得师父偏心,只是突然有感而发,丁弦闲眼下更关心新来凤城的美人,犹豫道:“不过…… 真的长得很美,难不成比师父还漂亮?”   胥渺渺笑骂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敢这么说你师父,小心你师父揍你。”   胥渺渺话刚落音,就听到方留哼了一声,回应道:“这里就我们几个在这里,你不说,我不说,谁会知道,除非你去告状。”   而丁弦闲却伸着脖子,朝胥渺渺靠近几分,带着点讨好说道:“你不会和师父说,对不对?”   “呵呵,这回知道怕了,看你还敢不敢拿姑娘家和你师父比较。”   “知道了,下次不说就行了。”   方留可不吃胥渺渺这一套,他可不信,胥渺渺会把这事说出去,继续关心美人,问道:“你还没说呢,是不是真的美?”   “是啊,你说说看,是不是真的美?”   胥渺渺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,开口悠悠说道:“以你家师父为例,漂亮吧,不过呢,这姑娘家呢,漂亮的地方肯定会不一样的,毕竟一个为男,一个为女。”   方留不满哼哼,“切…… 你这话还不是和没说一样,我觉得白萝姐才是最好看的。”   丁弦闲附和道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   胥渺渺嘻嘻笑开来:“哎哟,好你们个小鬼,居然看上白萝了,但就是不知道白萝那丫头能不能瞧上你们两毛头小子,说起来,白萝也是个大美人,不过,究竟谁更漂亮呢?人我也还没见过,这不一知道这消息,就告诉你俩了,带你们去长长见识,都在这说了半天了,你们倒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,不去的话,我可就自己一个人去了。”   方留,丁弦闲同时点头道:“去,去,去。”   “行,那走吧……”   守门的护卫看着飞速朝城中奔去的三人,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希望这三人不要再来大门口讨论什么了,虽说听点八卦什么的,无伤大雅,可这讲的都是什么跟什么,堡中人自进堡之日起,就会被告知,堡主不喜他人讨论他的样貌,为了自己的饭碗,这样的是非还是少听点好。   胥渺渺三人离开急风堡后,在城中疾行,没多久,停在一座普通的住宅前,高墙绿瓦,就见几人陆续翻入墙内,一一落地后,躲在一簇矮树后,就听得丁弦闲说道:“我们为何要翻墙,不是有大门吗?我们直接说明来意不就行了。”   方留回应道:“那要是人家不肯见呢?”   “应该不会,直接用急风堡的名号拜访不久行了,在凤城,急风堡的名号很管用的。”   胥渺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你是急风堡的弟子吗?不然还是别用的好,乱用急风堡名头,小心挨教训。”   “急风堡堡主是我师父,不算全部,总能算半个弟子把。”   “就你,收你为徒,纯属个人行为,依我看,若是按照急风堡选择弟子的条件,你没一个符合。”   丁弦闲不满道:“胥谷主怎么能这么说我,你倒是说说看,我怎么就不符合了?”   一听这话,胥渺渺一掌拍在丁弦闲肩头,呵呵笑道:“哎哟,还较真了,那你倒是先说说看,你哪方面比较出色?”   丁弦闲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,愤愤道:“你……”   “还记得我们是偷偷进来的吧,笑这么大声,也不怕被人发现,”方留不客气的拍开掉放在抚丁弦闲肩头的手,安慰道,“别气,不要理他,他是嫉妒,你可是名正言顺的跟在你师父身边,他却不可以。”   “小兔崽子,瞎说什么呢?”   方留直接给了胥渺渺一个不屑的眼神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有好几次我都瞧见了,你偷亲小留师父。”   “啊…….”丁弦闲当即叫出声,但一想到此时的处境,马上降低音量,“你怎么这样,怎么能轻薄我师父?”   胥渺渺笑的一脸不怀好意,扫了丁弦闲一眼,“你想怎么样,亲都亲了,想告状不成?”   “等会回去,我就告诉师父。”   “行啊,你个小鬼,等会回去,就告诉你师父,你拿他和姑娘家比。”   听着两人的对话,方留不屑的嗤了声,“幼稚。”   方留这话一出,胥渺渺立刻质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   丁弦闲则瓮声瓮气回了句,“你才幼稚呢?”   这个时候两人倒是统一了,方留复又道:“说的就是你们。”   胥渺渺挥了挥拳头,朝方留道:“怎么,想挨揍不成。”   “你怎么这么说我呢?”   见着丁弦闲皱着张脸,方留揽过他的肩,“好了,我就随口说说,别当真,知道吗?”   “知道了。”   胥渺渺瞅了方留一眼,哼唧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   “这话不是和你说的。”   胥渺渺笑骂道:“小兔崽子,还真想尝尝拳头的滋味,是不是?”   看胥渺渺一脸跃跃欲试的的模样,方留赶紧叫停,“哎哎哎,俗话说,君子动口不动手。”   “那这样好了,今日我就不是君子,当回小人好了。”   方留梗着脖子喊道:“你敢?”   胥渺渺嬉皮笑脸朝他说着,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   而在两人吵吵囔囔间,丁弦闲看到有人向他们过来了,赶紧说道:“别吵了,你们看,有人来了,快看,是不是我们要找的?”   “哪呢?”   “还能哪?朝我们过来了……”   话还没落音,就见从矮树前方徐徐走来两女子,三人立马禁声,两女子正在说着什么,距离有点远,听的不是很清楚,待人渐渐走近,不仅说话声清晰了,样貌也清晰了,到这时,三人互相交换下眼色,然后统一点头,确实漂亮。   走在前边的女子一身红衣,一头乌黑的头发,随意的挽了个髻,细眉圆眼,挺翘的鼻子,红润的唇,身材玲珑有致,的确姿色过人,想必这应该就是要找的人了,就算不是,也不白来一趟,有这样姿色的女子,确实少见,只听得她说道:“明日便是中秋了,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?”   “回小姐,都准备好了,”走在她身后的女子应道,这两人应该是主仆来着,光论长相,这位女子虽不及红衣女子,但也别有一番风味,尤其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,带着几分狡猾的味道,让整个人看着很是机灵。   只是,美人并没在地处停留过久,很快便经过三人,直到没影了,三人的眼神还停留在美人消失处,且一致夸赞道:‘漂亮’。   丁弦闲朝两人问道:“你说这是我们要来此看的人吗?还要不要继续往宅子里面走?”   方留不确定的应了句,“应该是吧?”   小鬼就是小鬼,阅历浅,胥渺渺悠悠接过话,“肯定是,这户人家就一女儿,刚才不是也听到称呼了,不是叫小姐了吗,那就是了,再说了,世上哪来那么多美人,走了,走了……”   美人是看完了,见天色还早,几人也没打算立马回急风堡,再次翻墙离开后,转而去城里其他地方转悠了。 第15章 承若   胥渺渺几人在城里瞎转悠的时候,急风堡来了两位客人,这两人倒是挺有意思,一位是来找前任堡主木父,一位是来找现任堡主木郝丘,此时,聚在一起的几人之间,形成一种及极诡异的氛围。   木郝丘,自顾自安静的喝着茶。   木父,皱着眉看向木郝丘,眼中透着一丝无奈。   甜梦庄副庄主雪磬,手中拿着一个木盒,脸带着一丝冷笑。   尽七盟现任当家瞿丰,此时满脸焦急,张了张嘴后,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。   木郝丘把茶杯放回面前的桌子,看向木父道:“时间不早了,若没其它的事情,堡中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处理。”   木父听着这疏离有礼的语气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,朝木郝丘问道:“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?”   不待木郝丘回应,雪磬当即接过话道:“已经答应好的事情,现在是想反悔不成?急风堡难不成也会做言而无信之事?想到我姑姑居然在死前,还对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念念不忘,哼,伪君子,姑姑善心,不揭穿你的虚伪,本姑娘可没那份善心,既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,就得担待。”   瞿丰听完这一番话,尽管脸都气白了,却没反驳,当年之事,确实是他不对,她的姑姑,雪灵,何曾不是他心中之痛。   当江湖上各门派因某事发生争执,而得不到解决时,一向以公平公正对待每一件事情,绝不偏帮而闻名的尽七盟,是最好的选择,尽七盟也确实尽心尽力,尤其当各方为一事争得面红耳赤之际,就轮到尽七盟出马了,虽然不能让事情立马得到解决,但最起码,可以让各方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,所以尽七盟在江湖中有极高的声望。   瞿丰和雪灵同为尽七盟的弟子,那年,尽七盟选家主,全盟弟子都有资格参选,通过比武选出家主,而那次的家主之争,最后只剩下瞿丰和雪灵,雪灵当然想夺得家主之位,同样的,瞿丰也是一样的想法,到这个时候,全盟上下都为这事沸腾了,盟里谁都知道,瞿丰,雪灵关系要好,是极有可能结为夫妇,大家都在猜测,谁最终会坐上家主之位。   到最后阶段,其实雪灵已经有了退让的想法,却不坚决,而瞿丰又对家主之位极其渴望,这是一份莫大的荣耀,只要坐上尽七盟家主之位,就能够享有到让人足够敬仰的目光,为了能让雪灵彻底放弃家主之位的争夺,瞿丰用了点手段,最终夺得家主之位。   事后,雪灵在知晓此事后,却没有揭穿瞿丰,他虽然得到想要的地位,却失去了雪灵的信任,雪灵也因此离他而去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,直到雪灵去世,他心里才终于安心。   只是安心没多久,雪磬找上门,打听当年之事,被他隐瞒了下来,听说雪灵去世前便是和她在一起,在他这里没得到什么,本以为事情会这么过去,谁知道小丫头找上急风堡,当即他便觉得事情不好,这事,虽说当年知道的人不多,但是只要是急风堡想得知的事情,只要留有点点痕迹,怎么会有它打听不出来的事情,等瞿得知觉此事时,雪磬与急风堡的交易已经完成。   只是错事已经犯下,难道他该把当年之事大白天下吗,瞿丰作为一个以公正自称的门派之主,若这事被被爆出,这该是一个多大的笑话,眼下雪磬手里拿着木盒里,便记载着瞿丰当年为夺家主之位所使的手段,只要雪磬出了这门,他当年做下的不光彩之事,怕就得传遍整个江湖了,今后让他该如何自处,克制住自身情绪,朝屋内人都看了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木郝丘身上,问道:“没有商量的余地?不能把这个木盒转让给我吗?”   “没有,不能,”木郝丘当即应道,又看向雪磬,“我们之间的交易一早就说好的,既是已承若好的交易,就没有反悔一说,如今交易已经完成,姑娘大可放心离去。”   “既然如此,先告辞了。”   雪磬说着,便向屋外走去,瞿丰眼见着雪磬一步一步靠近房门,再不阻拦,只怕他要晚节不保,他当年会使手段夺家主之位,为了就是名声,他已经坐了尽七盟几十年家主之位,他不能让这事发生,不能……   瞿丰不做他想,伸手便去拦雪磬,只是他连雪磬的衣角都没碰到,就被木郝丘给阻挡下来,两人当下便交上手,十余招后,他们所在的屋子已被拆了大半,两人交手时间越长,瞿丰就越心惊,急风堡现任当家不仅年纪轻轻,且功夫不差,这是都知道的事情,但他从来没想过不差是这样的程度。   瞿丰资质不差,习武几十年,为了不落后于人,更是日日苦练,不然当年那么多人争一个位置,他虽然耍了手段,赢得不光彩,可没点过人之处,怎么能夺到主位。   瞿丰已使出全力在同木郝丘打斗,可看对方,始终是一脸轻松,眼见已是落败之资,瞿丰停了手,倒在地上,一开始还想着,靠武力夺取,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笑话,就如同他当年做下的事情,用见不得光的手段,却夺取了以公正著称的门派的当家之主。   木父看着倒地不起,自言自语的人,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,摇了摇头,唤人过来收拾,顺便把瞿丰带下去,再看自停手后,便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木郝丘,木父再次在心里哀叹,就急风堡的堡主来讲,木郝丘做的很好,但作为父子来讲,唉……   木父和瞿丰有过几次往来,还曾欠下他一个不小的人情,这次瞿丰一来急风堡便找上他,想让他帮忙,他愿意出更高的价买下这消息,他说过情,只是这个儿子始终没松过口,没一丝情分可讲,若是其他的父子,父亲的话,做儿子的,怕是总会听一点的吧。   就在木父愣神间,又听得木郝丘那不带感情的声音道:“父亲。”   “嗯?”   “若没其它吩咐…… ”   知道他是要走,木父其实有许多话想说,却终究没说出口,只是摆了摆手,木郝丘便离开了,这些年,木父有意拉近两人的距离,想好好说会话,却发现自家儿子并不配合,始终都保持着距离,只得作罢。   木郝丘从小便稳重,但毕竟是孩子,还是会有向他撒娇,露出孩子气的时候,会有主动亲近他的时候,但自从这孩子接了急风堡的堡主之位后,看似性子依旧,只是,这其间有什么东西,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,悄然无声的改变了,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疏远,应该说不止和这个父亲,而是和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,会造成这样的局面,和这孩子在小小年纪便接替了堡主之位,有着莫大的关系,如今看来,也不知该是不该? 第16章 团圆   一大早,急风堡中的人便忙开了,中秋团圆之日,自是要好好准备一番,堡里是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,处处充满喜庆,似乎个个都处于过节的喜悦中,只是,胥渺渺却不这样,整个愁容满面……   昨夜,胥渺渺向往常一样,领着方留,丁弦闲准点踏进家门,晚饭时间到,只是,一上饭桌,便发现饭桌上除了平日那些人外,还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子。   经木郝丘介绍,胥渺渺才知道,女子是木郝丘的夫人,许欣欣,这是胥渺渺第一次看见她的长相,而在之后的整个晚饭期间,胥渺渺的心思就放在许欣欣身上了,不时朝她看去一眼,胥渺渺在心里嘀咕,并没多漂亮,长的就和清秀沾点边,比起那日见到的红衣美人,真没什么可比性,仔细说起来呢,鼻子大了点,额头窄了点,脸颊肉多了点,不过这里一点,那里一点,加起来就差的不止一点了,比之青衣女子,又少了那么点机灵。   木郝丘看中她什么了,只论样貌,有点说不过去,那就是内里了,这个已经能看得出一点趋势了,许欣欣时不时被他看上一眼,他也没遮遮掩掩的看,许欣欣自然发现了,对这事,她不仅说什么,若是两人有了眼神交汇时,许欣欣还会朝他笑笑,这瞬间,反而是胥渺渺觉着不自在了,其实在听木郝丘说了夫人二字时,已没了吃心情吃东西,眼下随意扒了几口饭后,便离席回屋休息了。   从昨夜一直到现在,胥渺渺的心情也没好点,本该要高高兴兴的过节,可惜事与愿违,胥渺渺叹了口气。   又到晚饭时间,胥渺渺端着碗,恹恹的扒了几口饭,此时往桌上,木父,木母相互给对方夹菜,一派祥和,相互照应,木焰夫妻,木郝丘大哥的儿子和丁弦闲二姐,吃个饭都眉来眼去,甜的腻人,木郝丘夫妇虽不及木焰夫妇来的甜蜜,木郝丘也会不时照顾下许欣欣的饭碗,就连丁弦闲,方留那两小鬼也热络的厉害,亲亲我我,似乎只有他自己形影单离,尤其在这节日气氛的衬托下,有点心凉。   晚饭过后,便是赏月,木父,木母年纪大了,说是累了,直接回房休息了,木焰夫妇早已安排好今夜的活动,自是不参加,丁弦闲,方留两小鬼对赏月没兴趣,凤城里今夜有许多好玩的活动,约了堡里年纪相仿的孩子,跑去凑热闹了,胥渺渺本来是不想去看什么月亮,可想想那就只有木郝丘,许欣欣两人去了,胥渺渺立马改了主意,跟着两人去了。   三人来到为赏月专门准备的地方后,只是,胥渺渺抬头往天上看了看,灰蒙蒙的一片,哪里有什么月亮,至于木郝丘,许欣欣两人,自从来这地后,不刻意找话说,却也时不时聊上两句的样子,看着真的很好,很有老夫老妻的味道,胥渺渺心里很不是滋味,勉强呆了一段时间后,找了个理由离开了。   夜深了,木郝丘,许欣欣的赏月也结束了,木郝丘送他回了静安院后,才回和熙院,才靠近他的屋子,就察觉到屋里有人,推开房门,就见胥渺渺坐在桌子旁,正发着呆,连他进来也没注意。   直到木郝丘在他身旁坐下,胥渺渺才回过神,朝他问道:“你们聊什么呢?这么晚才回?”   “也没什么,就是一些家常。”   “是吗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现在沐浴吗?”   “嗯?”   “一起。”   木郝丘带着不解看向胥渺渺,问道:“你和我?”   胥渺渺郑重的点点头。   木郝丘迟疑道:“渺渺,你……”   不待木郝丘说完,胥渺渺打断他的话,“这是要求,之前在湖州,治好胡一的病,助你解决急风堡的危机,你要应我一事,我想要你今夜兑现。”   “就是一起沐浴吗?”   “当然不是,”胥渺渺起身,顺带把木郝丘也拉起身,“今夜一起睡?”   “你当真?”   “当真,”胥渺渺一把抱住木郝丘,头靠在木郝丘求的肩上,在他耳边软软的问道,“你不愿意?”   木郝丘皱了皱眉,扶着木渺渺的肩,让他看着自己,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?”   “是。”   此时胥渺渺的神色,认真却带着愁情,木郝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轻声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   “没事,”胥渺渺拿下木郝丘在他脸上抚摸的手,再次往木郝丘怀里靠,“你答应吗?”   木郝丘摸着胥渺渺的头发,犹豫了会儿后,点了点头,带着人往浴池去,两人洗好后,再次回到房屋里,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微妙,谁都没多说话,直接往床上去,接着开始脱衣服,很快两人便□□相对,双双躺倒在床上了。   只是谁都没动作,安静却又诡异的气氛,就这么着了一会儿,木郝丘开口道:“不做吗?”   胥渺渺翻了个身,把木郝丘压在身下,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,轻声喊了句,“小木头。”   只见木郝丘本是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来,胥渺渺朝他笑开来了,“你还没忘呢?”   “嗯,”木郝丘应道,怎么会忘,这是他唯一有的外号,还是胥渺渺给取的,在他年少时,胥渺渺喜欢小美人,小美人的喊他,他不喜,便不应,且期间始终板着脸,这之后,胥渺渺便开始小木头小木头的叫唤他,再后来他成了急风堡的堡主,胥渺渺认为这样叫他,会有损他堡主的威严,便不再这么叫他了,真的是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。   “想什么呢,怎么还走神了,”胥渺渺不轻不重的咬了口木郝丘的唇。   “没什么。”   “你会不会怨我?”   知道他说的是,离开后,没及时回来找自己的事情,木郝丘看向胥渺渺,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后,仰头回亲了下胥渺渺的唇,“不会。”   “真的?”   “真的。”   “呵呵,”胥渺渺顿时嬉笑开来,抱着木郝丘在床上打滚,只是两人都是裸着的状况,这么来回滚了几滚,就算一开始,谁都没什么想法,此时也不同了,两人身子都开始发热,胥渺渺也不再矜持,照着木郝丘的唇,便是一顿猛亲,手也不闲着,在木郝丘腰腹间来回抚摸。   一路渐渐往下,胥渺渺放开木郝丘的唇,问道:“行吗?”   木郝丘并没说话,却主动用双腿夹住胥渺渺的腰,轻轻蹭着。   胥渺渺知道他的小木头同意了,心急火燎的便抓过脱在一旁的衣衫,只是过于着急,差点从床上摔下去,还是木郝丘在一旁扶了一把,才稳住。   经过这一遭,刚才起的点点气氛瞬间没了,惹得木郝丘笑问:“还做吗?”   胥渺渺重新把人压在身下,“不准笑。”   “不笑。”   胥渺渺恶狠狠的亲在木郝丘唇上,一路往下,把木郝丘全身亲了个遍,连最私密处也没放过,胥渺渺打开木郝丘的双腿,手里拿着刚从衣衫里摸出来的一个瓷瓶,揭开盖子,便闻着一股淡淡的清香,从瓶子里倒出些液体在手上,往木郝丘身后去。   木郝丘嗯哼一声,多少有些抗拒胥渺渺的动作,想推开他,胥渺渺却抢先一步,整个身子卡在木郝丘的双腿间,让他的腿没法合拢,自己也弯下腰,亲了亲木郝丘的唇,笑道:“乖乖躺好,别动,夜长呢,这可才开始 ……”   木郝丘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日下午,动了动身子,全身都有股不适感,尤其是身后那处,在屋内看了一圈,却没见着胥渺渺,木郝丘从床上起身,穿好衣裳,把白萝唤进屋,问道:“渺渺呢?”   “离开了。”   “离开?离开哪里?”   “急风堡?”   “几时离开的?”   白萝看着自家堡主越来越黑的脸色,强忍着想逃离的冲动,答道:“清晨。”   木郝丘紧握的拳头,显示了此时心中的怒气,拳头紧了松,松了紧好几次后,终究只是叹了口气,朝白萝摆了摆手。   白萝会意,马上朝屋外去,只是跨过门槛时,却有些担忧起来,堡主很少有这种情绪的时候,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,记得是在堡主成亲后不久,那时的气氛,怎么说好,压抑,真的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,每次和自家堡主说话,都是心怀不安,最后终止这种氛围,是在堡主一怒之下把后山的小院夷为平地后,自家堡主的情绪才逐渐恢复往常。   如今后山的小院,都是重建的,上次胥谷主去那里时,还问她来着,说是总觉得后山小院里的东西,看着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   木郝丘缓慢的走到桌边坐下,给自己拿了杯子,倒茶,只是茶水溢出来了,都没反应,嘴里囔囔道:“上次他离开时,和自己说的是很快便回,只是那一去,便是几年,这次呢,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,就走了,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见了…… ” 第17章 关系   中秋过后,急风堡突然变的安静了,先不说没了过节前的热闹,比之以往,反而多了一丝阴沉,以致堡里面的人行动起来,时刻保持小心谨慎,这种氛围持续几天后,木父看不过去了,决定去找导致形成这样氛围的人,好好谈一谈。   木父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,指了指身旁的空位,说道:“来了。”   “嗯,”木郝丘应了句,顺着木父的意思,坐了下来,“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   木父给他倒了杯茶,朝木郝丘问道:“小胥离开急风堡了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没说什么时候再来?”   “没有。”   听着这不带多余字眼的回答,木父颇为无奈,“这次找你来,就是想和你说说小胥的事情。”   “什么事情?”   “关于上一次小胥的离开急风堡的事。”   木郝丘转脸看向木父,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,缘何这时还要提起,“怎么了?”   “他是在你成亲前离开的,可还记得?”   木郝丘点点头,“记得。”   “还记得他为何要离开吗?”   “渺渺的师父急唤他回醉荫谷。”   “其实不是。”   木郝丘的听到这里,皱了皱眉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   木父在心里苦笑一声,也就只有提到小胥时,这孩子脸上才会有点表情,往日里,他不论和这孩子说什么,从来没见变过脸色,有时想想,不说高兴的,就算是不耐烦的情绪,也好过始终的一成不变,都多少年了,他总算有点让这个孩子,会关心的事情了,木父只觉好笑又无奈,开始慢慢叙述当年的事情。   当年胥渺渺的离开,都是木父一手设计的,木父先是模仿了小胥师父的笔迹的笔记,给小胥写了一封信,说是醉荫谷里有急事,需要他立马回谷处理,然后在胥渺渺要离开急风堡时,木父单独找他谈话了。   木父见到胥渺渺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小郝将要成亲了?”   “不曾听他讲过。”   “那你知道他已有婚约在身吗?”   胥渺渺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   “和他有婚约的姑娘,许欣欣,和小郝很配呢,”木父似在自话自说,似乎又是在对胥渺渺说,然后有看着木郝丘,认真道:“你看呢?”   胥渺渺愣了愣神,他虽然没见过这名叫许欣欣的女子,但能成为木郝丘的夫人的人,想必不差,应道:“也许吧。”   “他们成亲后,将会有孩子,你也知道,小郝有多喜欢孩子吧?”   胥渺渺突然抬头看向木父,轻声应了句,“知道。”   “你和小郝的事,我已知道,你和小郝的关系,会深的过他们夫妻两的关系吗?。”   胥渺渺反问自己道:“会吗?”   “况且,他是一堡之主,你是一谷之主,两人都是有名声有地位的人。”   胥渺渺没回应,在木父和他说这些之前,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事情,只是被他刻意忽略,如今木父特意提起,是该正视了……   胥渺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,木父见了,心里有些不忍,但只是犹豫了会,便继续问道:“你的打算呢?是继续和小郝的关系,还是留他们夫妻二人安心生活?”   “我不知道,”胥渺渺呢喃道,“我想想,让我想想……”   看他这样,木父心里也不好受,但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,在心里说了声,小胥啊,是伯父对不起你,你别怨我,木父知道小胥和小郝一直很亲密,关系极好,只是他从来不曾想过,两人怎么就往夫妻关系的方向走了呢?   昨夜,木父想起一事,想和小郝商量一下,往和熙院去了,夜色真不错,满天繁星,刮着悠悠的微风,一路上木父心情不错,哼着小调,以至到了和熙院时,本来应该从正门推门而进,白萝会来迎接,想着做点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情好像也不错,反正进的是自家儿子的屋子,直接翻墙而入,奔着木郝丘的屋子而去。   只是在快到达目的地时,木父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,隐忍的哼哼唧唧声,木父立刻停了脚步,当即心中一喜,木父作为过来人,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白萝,看来好事要成,可不能坏了自家儿子的好事,当木父喜滋滋的准备偷偷摸摸的按原路返回时,却见白萝向他走来,招呼道:“老爷来了。”   “嗯,”木父应了一声,在看到白萝那一瞬间,心一下便凉了,因过于惊喜,没细听由风带来进耳里,那几声轻微的哼唧声,现在想来,根本就不像女子的声音,以木父知道的是,和熙院里,除了木郝丘,白萝,还被允许在里面过夜的人,就只有胥渺渺一人了。   木父在明白了屋里是谁之后,第一想法,作为一个父亲,得知自己的儿子,和同为男人的胥渺渺混到一起,他此时很想直接冲进屋里,把两人骂醒,只是,木父遏制了这股冲动,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,若不是他自愿做的事情,谁强迫都没用,关于这事,他得好好思量一番……   “老爷。”   见木父没反应,白萝又喊了声,“老爷。”   “哦,”木父回过神来应道,“我来找小郝有点事情,不过他好像已经睡下,我明日再来。”   木父说着,便急急忙忙离开和熙院,只是,木父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后,却久久不能入睡,想着这事该怎么处理,他可一心一意期盼小郝能给急风堡多带来几个子女,在经过一夜思量之后,他决定找胥渺渺谈谈,希望胥渺渺能主动离开,他不知道能不能行,但是,最后成了,他和小胥谈过之后,小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急风堡。   听完木父的叙述,木郝丘一句话都没说,只是安静的坐着,木父摸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,但既然提起这事了,还有一事,干脆一起说完,“让你和小欣提前成亲,也是为了彻底阻断你两更进一步。”   木郝丘从木父手里接过急风堡之后,先不说小郝能不能做好堡主之位,但是,急风堡秉承的根本,信守承诺,小郝从一开始就做的很好,甚至比他这个上一任堡主做的更好,就像这次瞿丰的事情,如果急风堡还是他做主,他也许会帮一把瞿丰,毕竟有点人情,但是木郝丘却不会,承若便是承若。   木父深知这一点,小郝和小欣早有婚约在先,木郝丘一定会遵守承诺,同小欣成亲,只是早晚的问题,因此,木父做主让他俩早点成亲时,没遇到任何阻拦,两人顺利结为夫妻。   木父叹了口气,“只是,我没想到的是,你两的婚约,居然是真正的有名无实,该说的我都说完了,你若是埋怨为父 …..”   木郝丘抬眼看向木父,接过话,用没有一丝起伏的语调说道:“不怨。”   听木郝丘这么一说,知道他是无心和自己说之后的事情,也没想过要计较,木父也就不再继续,转了话题,问道:“你从没和小胥讲过你为何成亲吧?”   “是。”   木父摇了摇头,这个孩子,该怎么说好,看是规规矩矩的行为,对什么都认真对待,实则不然,像人情世故,人理常伦,在他那里完全就不存在,想想也对,急风堡收集回来的那些消息,什么样的没有,也许见得多了,反而把这些放下了。   但是小胥不一样,小胥看起来是对什么都不在乎,实际上却不是,小胥是由他的师父带大的,木父对他了解很深,是个一板一眼的人,尤其注重名誉的人,想必在小胥的成长这个过程中,没少把这些思想教给他,小胥怎么可能不受影响,当初他之所以会和小胥说那些话,就是认定小胥会在意。   听两人间互相的称呼就能得知,两人的性格正好相反,小郝自从得知小胥的本名后,因为亲近,便渺渺,渺渺的叫,尽管小胥在江湖上算得上是位高权重,但不管是人前人后,小郝只要唤他,开口便是渺渺,做什么真正的只凭喜好,而小胥,两人最初相识时,也是叫着昵称,他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称呼,小木头,只是,小郝自从成了急风堡的堡主,便没再听小胥叫过这名字,开始换成他的大名。   木父问道:“为何不提?”   木郝丘没有回答,只是说道:“父亲的话说完了吗?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,那我先走了。”   知他并不打算回话,木父也不再说什么,只是朝他摆了摆手,木郝丘向木父招呼一声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 第18章 情   木父看着小郝离去的身影,想着往事,对于小郝,小胥日渐变得亲密的事情,其实从一开始,木父比较不赞成这事,毕竟小胥比小郝的年纪大了不小,木父希望小郝能多和年纪相仿的孩子相处,只是这终究只是他的希望,小郝身边有的,始终只有胥渺渺一人。   久而久之,木父便默认了,小胥为人不错,想着教教小郝的为人处世也不错,只是,他没想到是,两人处着处着,却生出情愫来,这可不是木父想见到的。   当年,一次意外,木父失去了大儿子夫妇,且又遇仇家,木父受了重伤,双重打击下,倒床不起,不得以之下,请来当年醉荫谷谷主,丰秋,胥渺渺的师父,来急风堡医治木父,只是给木父看过几次病后,丰秋便不再亲自来了,之后开始派胥渺渺过来,给他看病,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胥渺渺和木郝丘相识了,只是从他重病开始,到治愈,有些东西早已变了。   木父作为一家之主,却突然倒下,急风堡顿时乱了,木郝丘从小便是个懂事的孩子,见情况情急,主动向木父提起,想要帮忙,木父现在想来,当时真的是病糊涂了,他居然同意了木郝丘的提议,想着的只有急风堡的百年基业不能毁了,总得有个人来担任大局,本来,木父本来的打算是,急风堡下任堡主之位,得由大儿子来担任,可是…… 加之他看到的是,木郝丘的懂事,却忘记了他还是个孩子,忘记了急风堡收集回来的东西,可不是什么美好事物,基本上都是黑的化不开的阴暗,这让他一个孩子如何承担。   对于木郝丘这个孩子,木父始终觉得有所亏欠,其一,便是让小小年纪的他接手了急风堡,其二,便是让胥渺渺离开了木郝丘,看的出来,木郝丘对他的信赖,却被自己亲手拆散了,这么多年过去了,木郝丘身边,却再无这样一人,木父想,他是真的做错了……   一早,许欣欣来到木郝丘的院子,过来和他辞行,她到的时候,却见白萝正在忙进忙出,一问,才知道,木郝丘也准备出远门。   许欣欣见到人之后,把她的来意说了,“这次之后,我就不再来急风堡了。”   “嗯,已经决定了?”   “是的,”许欣欣点点头,坚定道。   木郝丘看了眼许欣欣,问道:“你确定为了那人值吗?跟着他走,将来不会后悔?”   “从目前来看,是值的,至于将来会不会后悔,反正现在不会后悔,谁知道呢,既然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,待发生了再说好了。”   许母,木母偶然之下认识了,两人在得知对家儿女的情况后,便结了亲家,那时许欣欣年纪还小,都没出声反对,而木郝丘也没反对,当初结亲时,他和胥渺渺还是只是有点亲密的关系,加之身边和他同龄的人不说结亲,有小孩的也不在少数,他也并不厌恶结亲之事,便同意了。   就在成亲前,两人坐下来谈了一次,许欣欣是个孝女,许母生她养她,吃了不少苦头,她为了不让母亲伤心,始终没反对过亲事,但她又不想与一个和自己没感情的人成亲,而到这个时候,胥渺渺在木郝丘心里的位子也变了,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达成统一,只做名义上的夫妻。   许欣欣在和木郝丘成亲后不久,一次外出,遇上一人,心生喜欢,当即便离了急风堡,直奔喜欢之人身边,却不想,她不长眼,看中的居然是个花心的人,整日在外鬼混,许欣欣的日子不好过,连带再也不想相信人了。   只是这之后没多久,又遇上一人,对她很好,让本来没信心的人,再次相信情,所以,许欣欣决定重新开始,但她从离开急风堡之初,一直么没去掉急风堡夫人的头衔,他现在认识的是个生意人,如今要去很远的地方,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,这次回来,便是为了解决这事,顺带做个道别。   “你决定了就好,”木郝丘应道,“不过,若是有什么事情,随时来找我。”   许欣欣点点头,“不管以前怎么样,但我愿意再相信一次。”   “知道了。”   “木大哥,这是准备去找胥谷主吗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胥谷主是你心里的人吧,你对他似乎很费心,甚至对他的饮食,都会细心照顾,独占你的宠爱,很很钟意人家吗?”许欣欣笑眯眯的看着木郝丘,不等木郝丘回应,继续道,“虽然只见过几面,不过能看的出,他对我尤其特别,只要见了面,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身上,时时刻刻在打量我,最重要的是,胥谷主每次见到我,会比谁都认真的称我一声夫人,是不是过了点,我可不是一个什么值得,有堂堂鬼医之称的人,对我用的上尊称的人,想必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夫人,按理来说,你两关系好,胥谷主对我,应该是友好的态度,但如今看来,并不是,看来,胥谷主似乎介意的紧呢?这么看来,胥谷主并不知道我两的事情,误会了吧,木大哥没向胥谷主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吧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既然钟意,为何不曾向他解释我两间的亲事呢?”   木郝丘并没回答,许欣欣也不勉强,又和木郝丘说了几句,便告辞了,而在她离开后,没一会,木郝丘也出了急风堡,一路往醉荫谷去。   木郝丘在去往醉荫谷的路上,想着他和胥渺渺间的零零总总,尤其是昨日的事情,在木父和他说了那些话之后,他其实很震惊,他从来不曾想过,胥渺渺会介意他的亲事,通过木父一番话,事情都明朗了,可以确信,胥渺渺确实介意他成亲的事情,想起这次再见面,胥渺渺曾问他,若是让他不成亲,他会不会不答应,他说不会,再次加深了误会。   而关于被木父,许欣欣都问道的问题,“为何木郝丘不同胥渺渺解释,他和许欣欣间的亲事。”   为何木郝丘不曾主动和胥渺渺提起自己的亲事,和他解释其中的原由,这和两人相处的方式有着很深的关系。   木郝丘和胥渺渺相处,有个定性,便是,只要是有关木郝丘的事情,在胥渺渺想知道什么事情时,便会主动问起,这事木郝丘不会做任何隐瞒,全都一一告知,但如果有些事情,胥渺渺不问,木郝丘也不会主动提起,他只会认为胥渺渺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。   两人身处不同的地方,也不会常常呆在一起,两人却始终保持见面,也归功于胥渺渺的维持,不管多忙,每隔一段时间,胥渺渺便会来急风堡找他,呆上一段时间,而每次两人见面时,不管胥渺渺给他带来什么,他都欣然接受,甚至,在胥渺渺对木郝丘的身体有了占有的想法时,他也坦然接受,给了,还是给在胥渺渺离开时的前夜。   他从没想过胥渺渺会有离开他的一天,他相信,胥渺渺就算离开,也总会回来找他的,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,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什么承若,可是,他就是相信,胥渺渺会再来的,回来找他。   自胥渺渺上次离开,他一直在等,他终于等到人了,只是时间漫长,等了三年,这期间,从一开始的焦躁,到慢慢平静,他花了许久的时间,他想过要找胥渺渺质问,为何不来了,可是想想,胥渺渺从来没说过,不会离开他,似乎他并没有理由把人强留下来。   这次,胥渺渺又离开,还是什么讯息都没留,便走了,他怒了,这次,胥渺渺会什么时候再来呢,又让他等个三年吗?他觉得他等不了那么久了,想想这三年他是怎么度过的,其实他并不好过,他自己从来不认为对谁上过心,对于胥渺渺,虽然特别,但他不认为把胥渺渺放在心里了,但是,他似乎错了,自从胥渺渺离开后,虽然生活还是一样的过,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,且这次胥渺渺再来,他心里涌动着一些奇怪的情绪,他从来没有如此期盼见到一个人,他明白了,他是真的放不下一个人了,他想把这人留在身边,若是胥渺渺不再来急风堡,没了这次的见面,他也许会慢慢把这人忘了,永远放在某个地方。   可如今不行了,已经见了,想忘也不行,胥渺渺这个人在他的心里,是如此的鲜活,关于他的一切,不自觉的便往脑子里涌,堆满一切,上次离开,他那时还未成亲,他也从想过,他和胥渺渺该是什么关系,可经过木父一提,便什么都清楚了,胥渺渺希望他俩有更深的联系,而他,却让人失望了。   既然这样,他需要做些什么,来挽回离开的人,以往都是胥渺渺来主动找自己,这次,就让主动去把人找回来 …… 第19章 和好   如今已入冬,但在醉荫谷,却感觉不出到冬天的阴冷,此时阳光正好,胥渺渺眯着眼躺在院子里晒太阳,舒适惬意,渐渐有了睡意……   待胥渺渺一觉醒来,要睁不睁的眼,看见身旁坐了个人,张口就道:“小徒弟,今日这么有兴致,陪着师父晒太阳,方留那小鬼呢?”   “在厨房。”   一听到这个声音,胥渺渺顿时就清醒了,是木郝丘,瞬间从椅子上爬了起来,一把抱住木郝丘,欣喜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  “来找你。”   胥渺渺靠在木郝丘肩头轻蹭,问道:“真的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你夫人呢?你不用陪着?”胥渺渺嘴上问着,手上却更加抱紧怀里的人。   木郝丘没回应,却看着胥渺渺说了句,“胆小鬼。”   听了这话,胥渺渺低下头,有些不好意思,确实,在木郝丘面前,他经常变得不像自己,会畏缩,可是嘴上却不想承认,头已经低的,不停的往木郝丘怀里蹭,哼哼唧唧道:“我不是。”   “不是,那为何不告而别?”   胥渺渺偏过头,并不做声。   “是因为我夫人的原因。”   胥渺渺不满道:“你不是知道吗,还问什么。”   木郝丘捏捏胥渺渺的脸,“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夫人。”   胥渺渺大声喊道,“你说什么?快和我说说,是怎么回事?”   木郝丘把他和许欣欣之间的事情,全部说了一遍,胥渺渺一听完,心里早已乐开了花,说道: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   木郝丘没回应,却是问了句,“你真的介意我是否成亲?”   “不知道,”胥渺渺把头靠在胥渺渺的肩上,小声说道,“那我们,我们 ……”   “我们什么?”   “你说呢?”胥渺渺憋了木郝丘一眼,“那你如今来,告诉我这些,之后呢,你有什么打算?”   木郝丘应道:“不知道。”   “不知道?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   “没有。”   “你……”胥渺渺只觉得气结,一把推开木郝丘,颇为恼火道,“那你如今跑到这里来,算几个意思,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,难道你不曾打算回应,肯还是不肯,今日你得说清楚?”   “渺渺……”   “别叫,说吧,肯,还是不肯?”   “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,不好吗?”   “当然不好,”胥渺渺应着,眼泪也开始稀里哗啦的流,“你这个木头,总是不开窍,我要和你做夫妻,不仅仅是亲密点的关系,你到底同不同意,你要是不肯,那以后就别见面了。”   木郝丘伸手给胥渺渺抹眼泪,“今日一定要一个答案?”   胥渺渺拍开木郝丘的手,点点头,扯起他的衣袖,在脸上一顿乱擦,“怎么眼泪就是不停呢?是真的伤心了,你还不回答?”   “你……”木郝丘看着不但没把脸上眼泪擦干的人,反而弄得整张脸都是湿乎乎的人,点点头。   “你这是同意了?”   “是。”   胥渺渺呵呵傻笑开来,“答应了,就不能再反悔。”   看着前一刻还在哭的伤心的人,此刻眼里哪里还找的着一滴眼泪,这变脸的速度,不过,木郝丘却也跟着笑开来,这个想哭便哭,想笑便笑的人,才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人呢,前段时间在急风堡时,两人相处着总是不对劲,胥渺渺对着他,总保持着几分距离,不吵不闹,整个人都乖巧的很,人是安分了,可却不是他熟知的胥渺渺。   “你笑什么?不会是想反悔吧?”   “若是真的,你是不是准备再哭一次?”   胥渺渺摇摇头,“不了,只是 ……”   看着情绪又变的低落的人,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无非是那些世俗的伦理,眼光,木郝丘安抚性的摸着胥渺渺的背,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在。”   “嗯,”胥渺渺应道,他的小木头都不怕了,他有什么好怕的,顿时心情大好,心情好了,便不安分了,噘着嘴朝木郝丘亲去,吧唧在木郝丘嘴上亲了下,心情更好,想再亲下去时。   却被拦木郝丘下来了,“先去把脸洗干净,咸的。”   “就一下,”胥渺渺嬉笑着硬是亲了上去,“我哭了这么久,还不是因为你,你居然嫌弃。”   胥渺渺说着,又啾啾的亲了木郝丘好几口,才放开他,再开口说话,语气已经变得认真了,“虽然刚才我有逼迫你答应的嫌疑,但你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吧?”   木郝丘好笑的看着胥渺渺,“你还知道这些,就不要做这样的事情。”   “不准岔开话题,你先说,你是不是真心的?”   “真心的,”木郝丘应道,“若不是真心,此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。”   得到木郝丘的再三确认,胥渺渺总算放心下来,也有心思关心点别的什么东西了,“你一个人来的?”   “小闲也来了。”   “在哪?怎么没看到他?”   “在厨房。”   “哦,”胥渺渺应了句,却突然低头靠在木郝丘肩头后,便不说话了。   一见胥渺渺这行为,这下,木郝丘是大笑开来,“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吗?”   “没有,”胥渺渺不承认,想着自己一会哭一会笑,确实有点丢人。   木郝丘捏着胥渺渺的下巴,抬起他的脸,让他看着自己,“当初既然不想我成亲,为何不直接对我说,让我不要成亲。”   “我 ……”   见胥渺渺说不上话来,木郝丘不逼他,继续道:“下次有什么事情,直接和我说,不许再逃避。你我之间,每每你想跟我要什么,想让我做什么的时候,你从来都是直接和提要求,若我不同意,你便胡搅蛮缠,而每每到最后,我不是都妥协,同意了吗?”   “哪有?这次再见面,我三番几次想和你亲热,你不是次次都拒绝我了。”   只是说着这话,胥渺渺声音越来越低,主动求欢,虽说他脸皮够厚,毕竟年纪不小,这话说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   胥渺渺说的小声,木郝丘没听清,想再问时,见着纪尘也带着丁弦闲,方留过来,一人手上端着一个碗,招呼两人进屋来吃晚饭,胥渺渺便扯开话题,带着他进屋了。   饭桌上,纪尘看了看并排坐着的胥渺渺,木郝丘,自老头回谷后,就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样子,此时这人,总算重新活过来了,满脸兴奋,而牵着木郝丘的手更是一下都不愿意放开。   纪尘看了眼木郝丘,美人呢,倒是挺符合老头的口味,不过看年岁,应该比老头小不少,亏着老头长着张圆脸,不显老,两人看着倒也登对。   自家的师父,纪尘也了解的透彻,看着大大咧咧,实际却扭捏的要死,能包容老头这种性子的人,怕是心必须得宽大。   不论两人是如何走到一块的,不过老头高兴,他也替老头开心,说实在,老头那阴晴不定的性子,他还曾有点担忧,会不会孤独终老,如今看来是不会了。 第20章 不方便   一大早,木郝丘还未睁眼,就已感觉有只手在他身上乱摸,一开始还能忍受,只是,这只手越来越过分,都开始解他的衣带了,不得不睁开眼,问道:“想做什么?”   “你说做什么?”胥渺渺依旧不停手,见木郝丘已醒,干脆直接去解他的衣带,“求欢。”   “别闹,”木郝丘止住胥渺渺乱来的手,谷里就一个不大的院子,几间屋子还是挨着建的,有什么大点的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,他倒是不介意被听了去,纪尘还好,可这里还住着两个小的呢,“你也不怕带坏小孩。”   “有什么好担心,两个小鬼也十五了,该知道的都知道了,昨夜我就想这么做了,想着你一路而来,也辛苦了,才忍到现在,来吗,嗯?”胥渺渺不依不饶的缠上去,扯着木郝丘已经散乱的衣裳,人也跟着压倒他的身上。   木郝丘见胥渺渺一副不做不罢休的摸样,干脆不再阻止,随着他去了,胥渺渺三两下脱了木郝丘的衣裳,在他唇上啾啾的亲了两下,夸赞道:“真乖。”   但是,就在胥渺渺准备脱下自己的衣裳时,却听见纪尘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屋里的,都起来了,全都过来吃早饭。”   胥渺渺听到这些话,倒是没一点动摇,依旧继续手上的动作,只是木郝丘却不干了,直接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,吃饭的的屋子离他们现在的屋子可没几步远,且不知道怎么回事,胥渺渺的屋子连个门都没有,这是要上演活春宫,“今日就到这里了,先用饭。”   木郝丘被突如其来的一推,跌倒在床,眼瞧着木郝丘一件又一件的衣裳重新穿上身,知道是没戏了,只得唉声叹气的跟着一起从床上爬起来,经过木郝丘身旁时,悄声说了句,“夜里继续。”   早饭过后,胥渺渺突然来精神了,在院子里坐定后,招来丁弦闲和方留,一人给了一把剑,悠悠开口道:“如今闲着也是闲着,加之你们已有武学基础,从今日起,我呢,打算教一人一套剑法。”   胥渺渺话才说完,方留便反对道:“我不要学。”   见丁弦闲没没开口拒绝,方留推了推他,接收到方留传过来的眼神,应道:“我也不要学。”   “为何不学,这套剑法可是很厉害的,一般人我还轻易不教呢?”   “那更好,不教就行了。”   “真不学?”   方留,丁弦闲异口同声道:“不学。”   “听说白萝最喜欢的便是剑法好的男子,”胥渺渺闲闲的说道,顺便推了推木郝丘,“是吧。”   “是,”木郝丘笑着应和道,他哪里会不知道胥渺渺是打什么注意,不是说不担心带坏小孩吗?看来,还是有点责任心呢?练武从来都是辛苦,他这是想,两小鬼白日练剑,累了,到了夜里,自然睡得死,到时就没顾忌了。   丁弦闲率先发问:“师父,是不是真的?”   “真的。”   这时,胥渺渺又问道:“现在有没有人要学啊?”   方留,丁弦闲立马双双举手。   就见胥渺渺笑呵呵从怀里拿出两本剑谱出来,一人给了一本,好好照着上面练,这可是我根据你们两的体质,特意挑选的。   胥渺渺对两人嘱咐一番后,便不管了,拉着木郝丘离开,两人开始练剑后,倒是纪尘会时不时过来指点一下。   醉荫谷占地不小,里面有山有水,好玩的地方也不少,木郝丘第一次来,当然要带着人在谷里好好逛逛了。   这日,到了夜间,两个小孩许久不曾这么累过了,晚饭过后,便早早的去歇息了,剩下的几人聊了会天,便也各自休息了。   胥渺渺,木郝丘两人一回到屋里,胥渺渺便迫不及待推着人往床上去,“睡觉,睡觉。”   木郝丘很快便被推到在床,胥渺渺心急的压了上来,照着木郝丘的唇便是一顿啃咬,手也不停在他身上抚摸。   木郝丘一时被弄得哭笑不得,伸手拥住胥渺渺,在他后背轻拍,“轻点。”   “嗯,”胥渺渺哼哼的应了声,动作也缓了下来,脸贴在木郝丘的颈边磨蹭,手也往他衣襟里伸去,一路向下摸去,“给你的画册看了没?”   “看了。”   “画的好吗?都是我画的,”胥渺渺一边说着,一边解着两人的衣带。   “挺好,”木郝丘回应道,任胥渺渺脱掉自己的衣裳,胥渺渺给他的那本画册,上面全是交欢图,尤其是交合的地方,画的很细致,眼下木郝丘几乎□□,胥渺渺的手又不停在他身上动作,想到画册上面的内容,让本已经动情的自己,觉着更加火热,一直知道胥渺渺画好,可是却很少提笔,在这方面,他倒是挺热衷。   “你知道吗?”胥渺渺舔了舔木郝丘的脖颈后,贴在到他耳边道,“全都是为你画的,你比较喜欢里面那个姿势,随你选,全部满足。”   木郝丘轻笑了一声,问道:“真的?”   “当然。”   胥渺渺话才落音,木郝丘一个翻身,胥渺渺已然在自己身下,让他跪趴在在床上,伸手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,“现在知道我想用什么姿势了没?”   “知道了,”胥渺渺扭头看着木郝丘,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表情,这和他设想可不一样,本想着压人的,这下他反倒成了被压的了,上次被木郝丘压的记忆可不怎么愉快,硬是把他弄哭了,是真疼哭的,“小木头,你一定要温柔点,我怕疼,嗯?”   “放心,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”木郝丘张嘴在胥渺渺光洁的肩头轻咬了口,俯下身,两具□□的身体便紧密贴合在一起,“信我……” 第21章 试药   第二日,几人聚到一起吃早饭时,所有人都表现正常,唯独纪尘的脸色不好看,恨恨的看了眼胥渺渺,老头昨夜鬼叫了大半夜,当事的两人是觉得爽了,不然老头的鬼叫声也不会那么持久。   昨日,方留,丁弦闲练剑累了,夜里根本是睡死了,什么都听不见,只是苦了纪尘,他是一点都不想听那鬼叫声,奈何,就这么大点的地方,想不听都难,只得大半夜的离了屋,还的离得远远的,不然,以他的武艺修为,离得不够远,那些暧昧不清的声音,依旧会入耳。   此时,两当事人倒是无所觉,该干嘛干嘛,纪尘只觉得牙痒痒的,出声道:“我说老头,大晚上的,你能不能考虑其他人的感受,干吗非的选择在屋内,谷里那么大地方,你两可以选择野外,不是更有情趣?”   “小徒弟说的好,我是挺想,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,是不?”胥渺渺笑嘻嘻应道,全然不知羞,看了一眼木郝丘后,见他面色如常,朝木郝丘悠悠问道,“要不我两在野外试试?”   木郝丘还没回应,纪尘倒是骂了句,“不知羞,这事也能拿到饭桌来说,你就不会私下问。”   “怎么,我喜欢,不行啊,” 胥渺渺哼哼道,朝纪尘怪笑一声,“小徒弟你该不是嫉妒吧,算算年纪,你今年也二十有三,要不要师父给做个煤什么的,不然总是一人,显得冷清了点。”   纪尘斜眼看向胥渺渺,冷冷道:“不用你操心,这事,我会自己看着办,你管好你自己就行。”   胥渺渺不屑的哼哼,“我这不是关心小徒吗。”   “你的好意徒儿心领了,不过,师父?”   胥渺渺被这声阴阳怪气的师父叫的一惊,带着一丝防备说道:“你想干吗?   “我能干吗,就想向师父讨个说法,你害我大晚上的没睡好,是不是得给点赔偿,”纪尘朝胥渺渺笑的开怀,“师父,你说是吧?”   又一声师父,这次,胥渺渺当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这小徒弟平时都老头,老头的叫唤他,只要一用上这尊称,就说明,徒弟再打他的注意了,胥渺渺警惕的看了纪尘一眼,“说吧,你想怎么样?”   “不怎么样,”纪尘缓缓道,“前段时间,有人给我送来一味药,名叫夏霜,至于药效吗,吃了之后,也不会有太多的伤害,就是会四肢发软,使不上劲,不过,若是解不了药性,时间长了,兴许之后就会一直动不了,始终便这么着了,我研究了下这叫夏霜的药性,顺道研制了药性的解法,就是不知道研制出来的东西,能不能后把夏霜的药性全给解了,这不,如今就需要这么个人,把夏霜给服了,接着呢,就轮到我上了,解去夏霜的药性。”   胥渺渺听完纪尘的话,这不是明摆着,他不就是那个人选吗,抽了抽嘴角,问道,“你打算怎么解夏霜的药性。”   胥渺渺话才落音,纪尘就有动作了,先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,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在胥渺渺面前,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包,展开来,是一排银灿灿的长短不一的针。   纪尘这是有备而来,看来是吃准了自己会同意,胥渺渺问道:“你打算用针,把这药性给逼出来。”   “嗯。”   胥渺渺看了纪尘一眼,说道:“我可以给你试药,但是呢……”   胥渺渺话还没说完,就被木郝丘给打断,“真要试?”   “嗯,别担心,我相信小徒弟,这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弟子,”胥渺渺说道,这不是他吹牛,他这个小徒弟除了性子不好,那医术可是完全得了他的真传,再过不久,怕他这师父都得甘拜下风了,又和木郝丘说了几句,安抚好他,接着上面的话,朝纪尘道,“但是呢,先说好,试药不是不可以,可是得礼尚往来吗,巧了,师父我呢,最近也研究了一味新药,正好也缺人来试试药效,你觉着,你是不是该主动请呈呢?”   纪尘暗自唾弃自家师父,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,死老头,无奈的点点头,同意了下来。   协商好后,胥渺渺在院子里选了张椅子,用最舒适的姿势躺下后,便爽快的吞了那颗名为夏霜的红色药丸。   纪尘把一根一根细长的针往胥渺渺身上扎去,直到他四肢都插满的针,纪尘才停止动作,木郝丘眼见这着这些发生,总觉着心里不是滋味,在一旁担忧的问道:“有没有觉得不适?”   “放心,不会有事,”胥渺渺出声安慰,接着又朝纪尘大声嚷嚷,“为师能相信你吗?你可别真把为师弄残了?不然,为师下半身的性福可就没了。”   胥渺渺说着这话,不停的向木郝丘眨眼,也不怕眼抽筋,纪尘哼了一声,“老不羞,当着小孩子的面,瞎嚷嚷什么。”   纪尘说着,便带着方留,丁弦闲进屋了,把院子留给两人,一说到这事上面,想来两人应该有很多话要说,两人现在可正处在沉醉期呢……   胥渺渺研制的新药,迷药,需要试下药效的持续时间,想了想,干脆让丁弦闲,方留也一起试试,多点人试更好,得出的结果会更精准,先让几三人在各自的屋里躺着好,然后把迷药倒进屋里的香炉中。   待三人陷入昏睡后,胥渺渺给他们的关好门,然后绕屋子撒上一些圈白色粉末。   木郝丘有些不解道:“这是干什么?”   胥渺渺见木郝丘有靠近点看这些白色粉末的意向,赶紧把人拉远了,“你可别沾到这些粉末了,剧毒,不管活物死物,一碰到就化成水了。”   “既然有毒,你还弄这些在他们门口做什么?”   胥渺渺嘿嘿一笑,“他们不是昏着吗,等会我离开时,怕有什么不长眼东西的闯进他们屋里,万一伤了他们就不好了,这些白色粉末可以起到保护作用。”   “你要去哪?既然给他们用了药,你不在这里守着他们醒来吗?”   “当然不,”胥渺渺朝木郝丘挤眉弄眼道,“我们去做点别的,好吗?”   胥渺渺说着,双手便不安分的往木郝丘身上摸去,自从上次亲热过一次后,木郝丘便不再碰他,也不肯让他抱,尽管听众只有小徒弟一人,他是觉得无所谓,不过他的小木头却不这么想,眼下这么好的机会,当然要好好利用。   木郝丘拍开胥渺渺伸过来的手,“既然是剧毒,等会他们醒了,要是沾到了呢?”   “放心,我已经在他们身上抹了其他药,正好可以抵消这些白色粉末的药效,”胥渺渺继续缠着木郝丘,这次是手脚并用,整个人干脆缠住整个人,“来吗,我对你就这么没吸引力。”   胥渺渺身体贴上来时,木郝丘才发现他身上温度高的吓人,“你怎么了?”   “没事,”胥渺渺攀住木郝丘的脖颈,亲昵的蹭着,“我接了招募楼的一桩生意,让我制一味药,专门给他们楼里人自己用的,以便更好的伺候客人,药早就制好了,可是一直没机会试药效,我吃这药有一会了,小木头,我现在有点难受了,不过药的分量好像下多了,药效比我预计的要来的快速,猛烈……”   “你,”木郝丘看着已经软绵绵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,才想起,这人给那几个人弄好迷药后,自己便从怀里拿出什么,吃了下去,他也没在意,谁知道是这么回事,招募楼,有名的青楼,这药是做什么用的,看如今胥渺渺软的像滩水的身子,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   木郝丘这才一个愣神,胥渺渺已把自己的衣衫扯得大开,嘴里软软的喊着:“小木头,你亲亲我,我难受,抱我,小木头 ……”   木郝丘看着他这摸样,早已没了抵抗力,也顾不得还是大白日,把人一把抱了,往胥渺渺的屋里去了。 第22章 离谷   醉荫谷里多毒虫,且到处种着草药,平日里也不让方留,丁弦闲在谷中乱走,一来担心两人不小心毁了草药,再个怕两人被谷里的毒虫咬了,要是一个没及时发现,说不定就把小命丢在这里了。   念在丁弦闲,方留这几天练功辛苦了,天天闷在院子里,想来也无聊了,这日,胥渺渺带着木郝丘在谷里转悠,顺便把两小鬼也带上了,几人一路往谷里的南边去了,那边有个湖,景色很好,还可以钓钓鱼什么的。   到了地方,胥渺渺,木郝丘两人在湖边钓着鱼,不时聊上几句,觉着挺舒适,只是两小鬼正是好动的年纪,哪里能安心坐下来和他们一起钓鱼,胥渺渺便让两人自己活动,但是只能在附近玩,不能走远了,遇到事情记得及时喊一声。   丁弦闲,方留来谷里这么些日子,还是第一次远离他们住着的那个院子,两人倒是挺高兴的,边走边看,一路上郁郁葱葱,方留突然停了下来,丁弦闲见他停了,也跟着停下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  “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?”   丁弦闲吸了吸鼻子,“嗯,闻到了。”   “快看这个,”方留指着路旁还没他膝盖高的几棵蓝色小树,树上已解结了不少圆溜溜,蓝绿色的果实,这些果子不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,就是这股香味让他停了下来,很好吃的样子,引得两人口水直流。   丁弦闲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   “原来这个是长在这种矮树上的,我之前有吃过这种果子,很甜,很好吃,你要不要试试?”   “嗯,”丁弦闲点点头,伸手摘了两个果子,往身上擦了擦后,递了一个给方留,剩下一个往自己嘴里塞,“嗯…… 确实很好吃,这果子叫什么名字?”   “不知道,我上次吃的时候,没问,”方留说道,看着树上还剩下不少果子,便又摘了几个,随意擦了擦,和丁弦闲两人又把果子给分了,蹲在路旁开始啃。   原本两人没打算把几棵树上的果子都吃了,可是这小小果子,味道吃着很上瘾,总是让人吃了还想再吃,两人禁不住引诱,不自觉的手又往树上伸去,摘了一个又一个,吃了一个又一个,到了最后,不知不觉中,把这几棵树上的果子全吃完了,还意味犹尽。   既然这处没有了,两人的想法也很单纯,想着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,兴许还能继续吃到这种好吃的果子,两人又在附近走了一圈,发现并没有,还想走远点时,想起胥渺渺的吩咐,便停止继续往前,打算往回走,看看他们有没有钓到鱼,要是钓到了,今晚就有新鲜的鱼吃了。   “你还没吃过纪尘哥煮的鱼吧?”方留虽是朝丁弦闲问,自己又回答了,“是了,我也只吃过一次呢,在你还没来之前,纪尘哥煮鱼很有一手呢,超级好吃,你一定要吃一次。”   “有这么好吃?”   “嗯,骗你干嘛,你不是有吃过他煮的其他的菜吗,也很好吃啊。”   “确实,” 丁弦闲应和时,却听到吞口水的声音,不用想,方留此时肯定是在回味,当时吃的鱼的味道,丁弦闲转头去看他,本是想笑话下方留,至于这么好吃吗,只是光想想,就让他流口水了,可是在看到方留那张绿色的脸时,直吓的丁弦闲大叫。   方留当即就被这叫声给下了一大跳,急忙往丁弦闲看去,嘴里问道: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   这不看还好,一看,又是一张绿色的脸,顿时又是一声尖叫。   胥渺渺正等着鱼儿上钩呢,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,第一时间想到的是,这两小鬼该不会被谷里的毒虫给咬了吧,立刻把手上的鱼竿扔下,急忙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赶去,木郝丘紧随其后。   两人急急赶到丁弦闲,方留的身边时,就见两人正互相指着对方,一脸害怕的神色,在见到只是两张绿色的脸后,胥渺渺倒是放松下来,朝两人问道:“你们吃了碧果?”   丁弦闲,方留此刻心中还是害怕,好好的脸突然变成绿色,肯定有问题,但胥渺渺,木郝丘来了,便安下心来,方留问道:“什么碧果?”   “就这么高的树,”胥渺渺用手比了个高度,接着又用手指圈了个小小的圆形,“这么大小的的,圆形,闻着很香,蓝绿色的果子。”   听胥渺渺这么一形容,两人纷纷点头,他们刚才吃的确实是这样的东西,“我们的脸色变成这样,就是因为吃了碧果?”   “嗯”胥渺渺应道,但想着两小鬼不听话,从来谷里那一刻开始,就告知过两人,谷里的东西不要乱摸,更不论乱吃了,如今脸色这变成这个样子,倒是知道怕了,“你们胆子不小,这谷里的东西你们也敢乱吃,小心给毒死了。”   “我们当然不会乱吃,这种果子我之前吃过,所以我才敢摘来吃的。”   “你吃过,什么时候?”   “纪尘哥给我吃的,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?”   胥渺渺想了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呢,那次小徒弟炼药时,多出了一个碧果,那还是方留跟着他来谷里没多久时候的事情,正好给方留偿了个鲜,只是这东西吃一两个,不至于脸会变色,吃的多了才会变色,最先是脸上,然后这色会沿着脖子,一路蔓延下去,直到脚底,吃的越多,蔓延的速度越快,看着两小鬼一脸的绿油油,心里顿时一紧,赶紧扯开两人的衣领,脖子已绿,“你们吃了多少碧果?”   两人开始掰着着手指计数,发现根本就记不过来,“不过,树上有的,全吃完了。”   “什么?”胥渺渺大声喊道,嘴里碎碎念着,‘死了,死了’,又看了两小鬼一眼,这下好了,肯定要被小徒弟骂死了,这些果子都是小徒弟留着用来练药的,和上次被他吃掉的香果一样,都是稀有物来的,虽说果子不是他吃的,可是两小鬼是因为他,才来的,他没看好两小鬼,他要负起绝对的责任,不知道这次会挨什么折磨,上次因为香果的事情,在他离开醉荫谷往急风堡去时,小徒弟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了药,路上肚子是疼得他直冒冷汗,而药的分量,他多吃了几个香果,便让他痛足了多少天,硬是没少算漏一天。   这下好了,碧果已全进肚子里了,想拿都拿不出来了,这果子入口香甜,又小个,确实不怎么够吃,这下倒好,便宜了两小鬼,不过,受罪的肯定是他。   今年碧果刚结出果时,他也去看了一眼,估计也就三十来个,除去前些日子小徒弟自己摘去入药的几个之外,剩下最少二十个,小徒弟心眼小,说不好会再让他体验个二十天的疼痛,他可不想再忍受,只是事情已经发生,要如何善后才好。   此刻,丁弦闲,方留见着胥渺渺急的团团转,似乎也意识到事情不好了,两人都不敢做声了,直勾勾的看着胥渺渺,等着他发话。   胥渺渺稍作停顿,来回看了几人两眼后,当下决定,离开醉荫谷,立马就走,趁小徒弟还没发现碧果全被吃了之前,得赶紧出谷…… 第23章 终章   几人匆匆收拾一番,在纪尘的目送下,心虚的出了醉荫谷,汇合一直候谷外的八默后,离的醉荫谷远远的,胥渺渺终于安下心来。   四人分别坐在两顶轿子中,八默分成两组,给他们做轿夫,这两顶轿子还是上次,胥渺渺和方留从急风堡出来时,让八默给他俩准备的,这次乘坐的人虽说多了两个,但轿子空间够大,容下他们个绝对没问题。   胥渺渺靠在木郝丘肩头,扯着他的手指玩,“前面就是三岔路口了,我们往哪个方向走?”   “你决定便好。”   左边去往小仙山,中间是往急风堡的路,右边通向望十阁。   胥渺渺想了想,说道:“那抽签决定好了。”   轿子座位下,安放了一个柜子,里面放置了一些常用的东西,其中就有纸和笔。胥渺渺打开柜门,拿出东西后,迅速用笔在纸上写下,左,中,右几个字后,把他们各自折好,把它们放在双手间,晃动几次打乱顺序后,递到木郝丘面前,“选一个。”   木郝丘随便选了一个,打开来,左字。   “好耶,”胥渺渺欢呼道,然后吩咐八默到了岔路口时,往左走。   眼下,这三个地方都需要去一趟,方留跟在他们身边的时间不短了,是时候送回家了。   急风堡那边,木郝丘离开前,木父对他说过,希望再见胥渺渺时,他们已是家人的关系,这是对胥渺渺的认可,所以,他也挺想往急风堡去。   至于小仙山,胥渺渺的的大徒弟苏之离,如今便是住在那里,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个大徒弟了,颇为想念。   胥渺渺重新坐回木郝丘身边,问道:“你去过小仙山吗?”   “不曾。”   “小仙山一年里有十个月是在下雪,且满山的梅树,梅树三年才一开花,今年正好开花,等到了那里后,我们日日去看梅花,好不好?”   “好。”   “那里还酿梅花酒,我们也日日喝,好不好?”   木郝丘拉过胥渺渺的手,放在自己的掌心,“好。”   胥渺渺继续说着一些关于小仙山的事情,而木郝丘始终耐心的听他说着这些,只是,似乎两人都忘了一事,很多年前,苏之离跟着小仙山的主人,住进山里,苏之离那时候还小,胥渺渺担心小仙山的主人不是好人,怕自家徒儿吃亏,因此,胥渺渺已让木郝丘帮他彻查过小仙山的所有事情……   《完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 - ★★书本网论坛★★.  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